原本沈初還不知道宋知夏是不是故意的,她這麼一說,沈初就知道宋知夏是故意點的她不喜歡的。
她似笑非笑地看了宋知夏一眼:“宋小姐有心了。”
宋知夏仿佛聽不懂她的話一眼,臉上的笑容不變:“沈小姐貴人事忙,突然約你出來,是我唐突了。”
沈初挑了挑眉,沒有接話。
一旁的服務員端了被熱水上來,沈初接過,說了聲謝謝。
宋知夏也沒再說話,一邊喝着湯,一邊看着沈初。
她不得不承認,沈初确實是好看,是少有的好看。
這是宋知夏最為羨慕和嫉妒的,她從小到大,家世各方面都比别人好,可唯獨這張臉。
家族裡面的其他人每次見到她,都會說什麼知夏真是厲害啊,又考第一名了。
小時候這些話聽得高興,長大之後,那些人後面不免加上一句,如果再漂亮一點,那宋家的門檻怕是要被踏破了。
這些話自然是不懷好意的,聽着也真的是讓人難受,宋知夏明知道那些人不懷好意,可聽着不舒服就是不舒服。
看着沈初那張臉,宋知夏臉上的笑容有些陰冷,她最讨厭長得漂亮的女人了。
這時候,侍者把沈初點的湯端上來,宋知夏看了一眼:“沈小姐喜歡喝廣東的湯。”
沈初挑了一下眉:“這是廣東特屬的湯嗎?我沒注意,傅言平時給我做的,剛好看到菜單上有。”
宋知夏被沈初噎了一下,臉上的笑容淡了淡,“傅先生挺會照顧人的。”
沈初含笑看了她一眼:“确實。”
她說着,頓了一下:“不過他不怎麼喜歡照顧别的異性。”
這話就很凡爾賽了,宋知夏自然也聽出來了,抽了張紙巾抿了抿嘴,挑釁地看向沈初:“那看來我是個例外。”
宋知夏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挑釁的意味已經很濃了,換了别的女人,這個時候故意已經有些亂陣腳了。
可沈初是什麼人啊?
她從小到大就領着陳潇他們到處野的人,初中就敢跟那些職中的混混叫闆的,這種挑釁的場面,她見多了。
宋知夏這話雖然說得膈應人,可對沈初而言,也不過是隔靴搔癢,毫無用處。
沈初把湯盅的蓋子打開,慢條斯理地拿起湯勺舀了一勺湯,嘗了嘗味道,她這才擡頭看向宋知夏:“很多人都覺得自己是個例外,看來宋小姐也不例外。”
兩個“例外”,但顯然意思都不一樣。
沈初一語雙關,輕描淡寫就把宋知夏的挑釁反駁回去了。
宋知夏看着沈初,臉上的笑容卻深了幾分:“沈小姐的自信比我想象的還要多,看來傅先生給了你不少的安全感。”
聽到她這話,沈初挑了挑眉:“我一直以為,安全感是來源于自己的實力,而不是别人給的。”
不說傅言對她如何,就算是傅言真的是花花公子有着花花腸子,她也絕對不會是祈求傅言專一的人。
她曾經能在薄暮年的身上浪費那麼多年的時間,也不過是薄暮年再過分,也還沒到出軌的地步,不然的話,她早就已經離開了。
如今和傅言在一起,沈初的自信也不必當初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