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就知道了?”
自從那一次之後,沈初有一段時間沒見薄暮年了,如今再見,她深刻地意識到,自己跟薄暮年,怕是難以維持表面的和平。
上次薄暮年故意追尾的事情沈初還記得清清楚楚,現在看着人,她臉上的笑意直接就收了起來:“所以呢?你想表達什麼?你以為我是因為這點才選擇傅言的嗎?”
跟前的人渾身上下都寫滿了抗拒,從前對着他滿臉溫柔笑意的臉如今隻剩下厭惡的冷。
薄暮年看着沈初,握着高跟杯的食指不斷地壓緊,“沒什麼。”
他應了一句,開口想問她,如果他改掉一切,是不是可以再給他一個機會。
然而他不過是擡了擡手,想幫沈初把額前的碎發撥開,手還沒伸過去,沈初就已經往後退了一步。
這個動作幾乎是判了他死刑,薄暮年覺得自己可笑得很。
他還在幻想什麼?
“薄暮年,你沒有女朋友了,為什麼總是盯着我的女朋友?”
聽到傅言的聲音,沈初偏頭看了他一眼。
看到他,薄暮年的臉色十分的難堪,黑眸隐晦不明,他看向傅言:“她本來是我的。”
說完,薄暮年仰頭将手上高跟杯裡面的紅酒一飲而盡,随即擡手将高跟杯往地上狠狠一摔。
“砰——”
清脆的響聲驚得周圍的人都下意識看了過來,薄暮年擡手抹了一下唇角,最後看了一眼沈初,這才轉身離開。
沈初看着地上碎了好幾片的高根本,不禁皺了皺眉:“他是不是瘋了?”
傅言抱緊她,安撫地親了她一下:“不用管他,他瘋就讓他瘋好了。”
沈初收了思緒,偏頭看向他,輕笑道:“挨打了?”
傅言挑了挑眉:“挨了,寶貝要看看嗎?”
沈初一聽他這話就知道他故意的,她哼了哼:“活該,我才不看。”
兩人正說着話,李牧奇端着紅酒過來了:“沒打擾到你們吧?”
傅言淡淡地睨了他一眼:“打擾到了。”
李牧奇被噎了一下,剜了傅言一眼:“沒良心,跟你說正事!”
沈初識趣地甩開了傅言的手:“你們聊,我過去那邊打個電話。”
“好,我等會過來。”
沈初點了點頭,怕他當着李牧奇的面說出什麼話,連忙擡腿走了。
傅言看着沈初的背影,直到她走遠不見,他才收回視線。
一旁的李牧奇受不了,“至于這樣嗎?”
傅言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這個單身狗,不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