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撥開她額前的長發:“誰知道呢。”
淨幹蠢事。
沈初看着他,想起今天聽到他出事的消息時的僵冷,到現在都還心有餘悸。
她忍不住擡手撫着他的臉頰,雖然沒說話,可那杏眸裡面的情緒已經表達完一切了。
傅言沒受傷的手握着她另外一隻手,“吓着你了。”
沈初确實是被吓着了,到現在她都還覺得有幾分不安。
她收了手,落到他腰上将人勾緊:“抱一下。”
傅言低頭看着懷裡面的人,眉眼溫軟,心裡面更是軟得一塌糊塗。
他動了動,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沒事了。”
“嗯。”
沈初應了一聲,這才從他的懷裡面退出來,打了哈欠:“睡覺吧。”
她彎唇笑着,看着他,示意他先躺下。
傅言右手受傷了,關燈這種事情顯然是隻能沈初來了。
是夜。
傅言手疼得無法入眠,藥效過後,骨折了的右手開始發疼,疼痛感越來越清晰。
一旁的沈初已經睡着了,因為他右手受傷了不好側躺着抱她,她面對着他側卧着,手握着他的左手。
傅言怕吵醒她,一點點小心翼翼地把手抽出來,幫沈初蓋好被子,他才挪到床邊拿過手機走到外面客廳。
晚上十一點多,還不到十二點,倒也不是很晚。
傅言掃了一眼楊同光十分鐘前發來的消息,他直接撥了楊同光的電話。
電話那頭的楊同光剛準備休息,看到傅言的來電,連忙按了接聽鍵:“傅總。”
“嗯。”
傅言應了一聲:“查得怎麼樣了?”
“跟警方初步調查的結果一緻,肇事司機當時喝了酒,錯吧刹車踩成油門。”
楊同光說完,又補了一句:“我會讓人繼續查下去的。”
傅言看着茶幾上的情侶杯,勾唇笑了一下,“算了,不用查了。”
他前腳就見了謝廣将,後腳就出事了,除非謝清然是傻子,不然他就不應該在今天讓人動他。
傅言覺得謝清然不像是那麼蠢的人,今天的事情,多半是意外,要怪就隻能怪他運氣不好了。
楊同光有些驚訝,忍不住開口道:“可是,這事情,也太巧合了,會不會是謝家那邊的人——”
楊同光身為傅言的秘書,有些話自然是不能輕易就說出口的。
但他話雖然沒說完,傅言也能猜到他沒說完的話是什麼。
楊秘書無非就覺得,或許謝清然就是故意利用了這“巧合”的破綻,讓傅言覺得事情不會是他們做的,從而瞞天過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