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了口氣,輕笑了一聲:“都是誇我聰明的,沒聽過别人說我傻。”
他說着,微微拉開身,用指腹擦了擦她眼角的淚水:“怎麼,有人說我傻?”
沈初看着他,“沒有,是我覺得你傻。”
“嗯哼?”
他有些不滿:“寶貝這個認知不太對,我得幫你矯正一下。”
沈初也哼了一聲,“不傻的話,你偷偷跟着我下班幹什麼?”
傅言難得沒反應過來:“我用得着偷偷跟你下班嗎?”
沈初被他逗了逗,緩了過來,也笑了起來:“是嗎?五年前,也不知道是誰,每晚我加班都開車跟在我身後,我還以為是被變.态盯上了,差點沒忍住就報警了。”
五年将近六年前的事情了,如今沈初再提起來,傅言都快忘了,自己确實有過那麼“傻”的時候。
他難得有幾分讪然,擡手摸了一下鼻子:“你怎麼知道的?”
沈初挑了一下眉:“你猜啊!”
沈初看着他:“你好像從來沒有跟我說過以前的那些事情。”
兩個人都是聰明人,以前的“那些事情”是哪些事情,傅言自然是明白沈初的意思的。
傅言難得沉默,從前的那些事情,他不想讓沈初知道,并不是偉大地不想讓沈初心疼自己。
他隻是,自私地不想讓她發現他也會有膽小和裹步不前的時候。
沈初擡手摸了一下他的臉:“傅言,我都想知道。”
她說着,竟然有幾分哽咽:“我想知道,在我不知道的時候,你是怎麼愛我的。”
他付出過的,她都想要知道。
聽着她這話,傅言不禁歎了口氣:“寶貝是想看看我以前有多蠢嗎?”
沈初知道他在開玩笑,卻還是心疼:“不是,我隻是想看看,我有多遲鈍。”
有個人默默地愛了她那麼久,她竟然那麼久才發現。
傅言低頭看着她,眼神無奈地投降了:“想知道什麼?”
“所有。”
他啧了一聲:“真貪心。”
他确實在早年的時候幹過一些比較“蠢”的事情,其實不止五年前,甚至更早。
他高中的時候就時常會在放學的時候跑進她們學校,站在她們教學樓樓下的那棵老槐樹下等她放學。
他那時候跟沈初住的小區就隔了兩條馬路,周一的時候,他最喜歡在她買早餐的早餐店裡面等着她來買早餐,然後漫不經心地跟她走過那一段相同的路。
高三畢業那一年更不用說了,他還趁着她們體育課,進去她們學校把她的校服外套偷走了。
大學那幾年,他隻有寒暑假才方便見到沈初,偶爾他也會無法克制地買了張機票飛回南城看她們樂隊的演出。
看着她在台上發光發亮,怕薄暮年看到她的好,又不甘薄暮年看不到她的好。
後來她高中畢業了,考到了臨城大學,跟他一個學校,當然,也跟薄暮年一個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