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晃着手上的果汁,“是啊,真巧,我也在。”
謝安甯對沈初原本是沒什麼感覺的,可因為傅言,她覺得沈初就是個蠢女人。
可上次她在沈初這吃了癟,今天這個場合,她不想再出醜了:“有什麼事嗎,沈小姐?”
“沒什麼,我就坐在這一桌。”
她說着,指了指旁邊的卡座。
謝安甯這時候才發現,傅言也在,她想起自己剛才說的那些話,隻覺得心頭發涼:“真巧啊?
沈初停了晃酒杯的動作,俯下身,直直地看向謝安甯:“是啊,真巧,剛好謝小姐剛才說的那些話,我也全聽見了。”
沈初這話一出,謝安甯的朋友不滿地說了一句:“你怎麼偷聽我們聊天啊,有病啊?”
沈初淡淡地掃了那女人一眼,沒理會:“看來上次謝小姐沒聽取我那麼好的意見,不過幾天沒見,謝小姐的嘴更臭了一些。既然這樣,那我就幫謝小姐你漱漱口。”
“你想幹什麼,這裡是公衆場合——啊!”
謝安甯話還沒有說話,被沈初掐雙頰,疼得她直張着嘴,下一秒,沈初擡手就把手上的那杯果汁朝着她的嘴潑過去了。
果汁一些潑進了謝安甯的嘴裡面,但大多數都潑到了她的臉上,瞬間流到她身上的裙子上,謝安甯整個人儀态盡失。
沈初潑完果汁,擡手直接就将那高跟杯往她的腳邊狠狠一摔:“謝小姐,你說得對,我是個戀愛腦,以後說傅言之前,最好想想我,要是讓我聽到了,我可就不隻是像今天這樣,幫你漱漱口而已了。”
地上鋪了地毯,高跟杯摔在地上的聲音沉悶,不上驚咋,但足夠驚吓到謝安甯了。
沈初做這些前後不過兩三秒的時間,動作連貫流利,不說謝安甯本人,就是她一旁的朋友看着,都沒來得及出手阻止。
沈初說完,松了手,直接轉身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她剛坐下,傅言就拉過她的手,拿着濕毛巾幫她擦着手背:“髒了。”
他低着頭,幫她擦手背的時候,滿眼的溫柔。
沈初那句“我是不是很吓人”的話,就這麼咽了下去。
她要是再打謝安甯兩巴掌,傅言還得問她手扇疼了沒有。
傅言細緻地幫她把手背上濺到的果汁擦幹淨,這才問她:“回家了?”
沈初早就吃飽了,“嗯嗯,回家了。”
謝安甯被沈初潑了果汁,顔面盡失,偏偏她反應慢,一點兒的反抗都沒有。
現在看着傅言牽着沈初走過來,她下意識就起身:“沈初,你——”
她話才剛說到一半,傅言的視線看過來,那桃花眼裡面的戾氣讓她渾身一僵,話就這麼卡主了。
直到兩人從她們卡座走過,她才氣憤地跺着腳把剛才沒說完的話繼續說完:“沈初,你給我等着!”
沈初和傅言早就已經走了,如今剩下謝安甯和朋友,周圍的時不時投些怪異的目光過來,謝安甯被氣得眼睛都紅了,拿出手機連忙給謝清然打了電話訴苦。
傅言一路上都沒怎麼說話,沈初在想是不是自己在餐廳真的做得太過分了。
電梯裡面站着不少人,她低頭看着自己被牽着的手,忍不住動了動尾指,引得傅言看了她一眼。
沈初囧了囧,覺得自己像是上課調皮搗蛋的壞學生一樣。
她沒再做小動作了,站在他身旁看着那電梯上變化的數字有些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