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客人才會逐一敬酒,後面不太重要的賓客,新人都是一桌桌地敬的。
沈初和傅言等他們酒敬了小半場,也起身離場了。
沈初喝了就,不能開車,隻能叫了個代駕。
四月底的臨城夜晚,還留了幾分冷意,可傅言的手是暖的,他人也是暖的。
沈初靠在他身上,看着車窗外緩緩而過的燈景,想到剛才薄暮年看自己的眼神,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竟覺得有幾分暢快。
她确認自己已經不愛薄暮年了,可看到他難受,沈初還是忍不住覺得痛快。
她其實也是個小氣的人,那三年裡面她過得不好,如今她也想看看薄暮年過得不好的樣子。
他不開心,她就挺開心的。
一旁的傅言捏着她的指骨:“在想薄暮年?”
聽到他的話,沈初偏頭看向他:“你怎麼知道的?”
傅言挑着眉:“還真的是在想他啊?”
沈初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不妥:“我可不是在想他,我隻是想到他剛才憋屈的樣子,覺得有些莫名的開心。”
她說着,忍不住又笑了一下,握着他的手,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傅言,我是不是太小氣了?”
既然都已經離婚了,事情也都過去一年多快兩年了,她怎麼還這麼想看薄暮年難受呢。
傅言偏頭看着她:“小氣什麼?欺負過你的人,你不想他好過,不是正常的麼?”
聽着他這偏頗的縱容,沈初不禁啧了一下:“傅言,是不是我殺人了,你都會幫我處理好證據,然後你去自首說是你殺的?”
聽到她這話,傅言也輕啧了一聲:“寶貝,殺人可是犯法的,頂罪也是犯法的。”
沈初囧了囧:“我知道啊。”
她就是感慨他對她這麼縱容這麼好,又不是真的想去殺人犯法。
她可是個奉公守法的好公民。
車廂裡面安靜了下來,過了不知道多久,一旁的傅言突然說了一句:“我不會讓你有這樣的時候的。”
他說着,頓了一下,補了一句:“誰都不能再給你受委屈。”
沈初靠在他肩膀上,突然聽到他這話,心口一陣陣地發着暖。
她握緊了他的手,“我也不會讓人欺負你的,傅言。”
傅言勾着唇:“寶貝也挺護夫的嘛。?
薄暮年大婚,雖然是二婚,可婚禮辦得大,來的賓客衆多,光是敬酒就敬了将近兩個小時的時間。
薄老爺子身體不好,自然是不能陪着他們新人一同在酒店待那麼久的。
傅言和沈初離場沒多久之後,薄老爺子也撐不住了,讓柏生攙扶着他從會場的後門離開了。
敬酒結束之後,薄暮年直接就把接下來的事宜交給林朝陽負責。
周子樂作為伴郎,喝了不少的酒,看着薄暮年,膽子都大了許多,“阿年,沈初跟傅言送的賀禮你看到了沒有?”
薄暮年也喝了不少的酒,隻是人還是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