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覺得不爽:“這到手的七萬塊就這麼飛了,這女人真是奸詐!”
本來他們今天晚上隻要把人在明天早上八點之前送到指定的地方,他們就能把剩下的七萬塊拿到手了。
這也不是什麼困難的差事,可那女人太過狡猾了,半路上裝肚子疼,他們也不想她拉車上了一路上臭烘烘的。
為了讓她下車方便,他還特意把車開過村落,往這荒郊野嶺的地方開。
沒想到在這荒郊野嶺的地方,那個女人都跑掉了,這怎麼讓他甘心!
可是不甘心也沒辦法,那女人不要命直接往下跳,他們可惜命得很。
兩個男人把手機卡拔了出來,直接就往下扔了,拿手電筒又照了照,确認看不到底,他們才離開。
黑沉沉的夜色中,沈初聽着兩個男人的腳步聲越來越遠,越來越遠,她才松了口氣。
她剛才跳下來确實是走投無路了拼一把,那是個小山溝,也不是很高,兩三米,她也不是完全縱身跳下來的,隻不過是做了個姿态滾下來的。
她運氣不錯,中間有塊突出的泥坑把她兜了一下,緩沖了從上面滾下來的速度和重力,底下全都是雜草,她被颠下去滾了一圈,剛好就躲在了那吐出來的大泥坑底下,那兩個男人從上方看,完全看不到她的蹤迹
沈初雖然沒受重傷,可是身上被那些雜草的刺劃了不少的傷口。
不過比起虎口逃生,這些小傷對她而言不算什麼。
她撐着底下的雜草坐了起來,兩個男人的聲音已經完全聽不到了。
可是她還不敢輕舉妄動,說不定是那兩個男人故意說給她聽的。
沈初看了一下手表,已經淩晨四點多了,七月的天亮得早,她再堅持兩個小時天就亮了。
隻是這荒郊野嶺的,在這兒待兩個小時,也并不是什麼好選擇。
周圍的蟲鳴蟋蟀聲讓沈初覺得心慌,可她身上除了手表什麼都沒有。
她抱着自己的膝蓋蜷縮在一起,閉眼一點點地等着時間過去。
淩晨五點多,天際遠處有晨光擦亮,沈初也終于忍不住了,借着微弱的光線重新爬了上去。
昨天晚上什麼都沒吃,沈初爬上去的途中好幾次差點重新摔下去了。
昨天晚上慌不擇路,沈初已經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跑過來的。
不過幸好夏天野草長得高,人走過的地方野草被壓過,她沿着野草的痕迹返回。
因為擔心那兩個男人還守着自己,沈初每走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的。
好不容易走出那小道,面包車早已不見蹤影了。
沈初松了口氣,隻是站在那小道上,她卻跟不不知道自己在哪裡。
幸好她昨晚認路,記得自己是從小道哪邊來的。
太陽升起來的時候,沈初才拖着疲倦的身軀走到大路上。
将近七點的路上車輛來往多了許多,沈初站在路邊攔車。
大概是她樣子太過狼狽了,她在路邊攔了将近二十分鐘的車都沒有一輛願意停下來的。
腳底被石子割破的地方疼得厲害,她有些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