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卻仿佛沒聽到她說的話一般,他咬着煙,走到那裝着木炭的鐵桶旁,接過楊同光給他遞過來的鉗子,然後拿着鉗子在那燃燒的木炭中翻找着,仿佛是在找一塊燒得夠旺盛的“招呼”林湘悅。
林湘悅看着傅言那動作,整個人都吓得發軟:“傅言,你這是犯法的行為!你非法拘禁我,還對我用私刑!你敢弄到我身上來,我就算是死,我也得告你!”
林湘悅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大得很,但裡面的顫音卻十分明顯,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
可傅言卻不為所動,夾了一塊木炭走到她身旁:“我最後問你一次,沈初在哪裡?”
林湘悅看着那燒得火紅的木炭,整個人都在打顫,她連虛張聲勢的勇氣都沒有了:“我真的不知道!她中途跑了!她真的是中途跑了!那個骨灰盒裡面裝着的是貓骨灰,不是沈初的!你們找個人驗一下就知道了!你們把我交給警察吧,我自首!我不逃了!”
她真的是被傅言吓到了,林湘悅一邊哭着一邊求饒。
傅言冷眼看着她,直接就把那塊木炭扔到了她的大腿上。
林湘悅大叫,下意識想掙紮,然而她渾身都被綁了繩索,隻能眼睜睜地看着那木炭把她的褲子灼燒,然後燒着她大腿的皮肉。
“啊——好疼!拿開!求求你們了!把它拿開!啊——”
傅言将鉗子扔到鐵桶裡面,看了一眼薄暮年,什麼都沒說,轉身出了房間。
楊同光見狀,也跟着傅言出了房間。
傅言走得有些快,臉上的表情很不好,楊同光跟在他身後,看着他走出了别墅,停在了院子裡面,他才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傅總,現在怎麼辦?”
林湘悅的話,十有八九是真的。
傅言的煙已經抽完了,他又重新點了一根,吸了兩口,才開口:“派人,從臨城到江城、臨城到青城,一塊地一塊地地給我搜!貼懸賞,但凡提供有關沈初消息的,獎勵十萬,找到沈初的,獎勵五百萬!”
“好,我馬上去辦!”
傅言又吸了口煙,“我要回臨城,林湘悅的事情,你處理得幹淨一點,等她傷好,再送到警察局去。”
“我明白了,傅總!”
傅言收了視線,轉身直接就出了别墅。
他剛上車,别墅裡面傳出林湘悅撕心裂肺的喊聲。
那塊碳把林湘悅的衣服燒了起來,薄暮年隻是冷眼看着,眼看火勢有些大,他才走到一旁提起那一桶冰水,從林湘悅的頭淋了下去。
林湘悅大腿被木炭燙得焦爛,燃燒起來的褲子也燙得她大腿起了一大層的水泡。
楊同光開門看到林湘悅沒事,他才松了口氣:“薄總,傅總說,等她傷好了,就把她交給警方。”
林湘悅已經疼得暈過去了,薄暮年也問不出什麼。
他原本以為林湘悅是騙傅言的,他剛才一直等着她腿上的木炭一點點地燙她的皮膚,她一直求饒,可開口的每一句都是不知道。
是他高看了林湘悅。
薄慕青和沈初出事的事情很快就在圈子裡面傳開了,随着傅言、薄暮年、沈錦生三方人馬搜找沈初的人越來越多,沈初失蹤的事情也瞞不住了。
沈初失蹤的第五天,薄暮年直接找上了傅言,開口就是要林湘悅。
傅言已經連續五天的時間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他閉上眼之後就是沈初哭着問他怎麼還沒來。
薄暮年找過來的時候,他剛從涼城回來。
他和沈錦生的人幾乎是地毯式地搜索了虞城和明城,但都找不到沈初,發出去的懸賞通知,也沒有人來提供有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