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着,低頭喝了一口水,視線落在水杯上,不禁勾起了唇:“這個杯子很有意思。?
傅言側過身,指了指身後飯桌上放着的杯子:“那是我的。”
沈初了然,“介意我洗個澡嗎?”
傅言指了指前方:“最裡面的是主卧。”
沈初把杯子放到一旁,“我去洗個澡。”
“好。”
傅言沒跟過去,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她進了房間,他才俯身拿起剛才她用過的杯子喝起了水。
沈初一進衣帽間就看到傅言的衣服了,他的衣服并不多,可是在一衆女式服裝裡面,傅言的男裝顯得十分明顯。
她看了一會兒,才挑了一套家居服進去浴室。
洗完澡出來,傅言洗了一盤水果:“吃水果嗎?”
“吃的。”
沈初松開了夾着頭發的發夾,一頭長發披散下來。
她走到沙發那兒,伸手剛想拿葡萄,唇邊已經遞來了一顆已經剝好皮的葡萄。
沈初怔了一下,看了傅言一眼,還是張嘴把葡萄咬了進去:“謝謝,我自己來。”
傅言抽了紙巾,一邊擦着手一邊看着她:“你介意我繼續在這裡留宿嗎?”
傅言說着,頓了一下,“這裡有客房,我可以搬到客房那裡去。”
對方已經這麼善解人意了,她這都拒絕的話,就真的有些傷人了。
“好。”
傅言點了一下頭,“你吃吧,我去洗個澡。”
“恩恩。”
沈初應了一聲,傅言離開之後,她也沒什麼心情吃葡萄了。
她什麼都不記得了,可是傅言是她的男朋友、未婚妻,如今卻因為她什麼都不記得了,他們就連相處都變得變扭而尴尬。
沈初往身後一靠,擡手捂着自己的眼睛,微微歎了口氣。
人生啊,果然如李老頭說的,如戲。
傅言很快就洗完澡出來了,黑色的浴袍在他的身上松松垮快的,交領間的寬松露出裡面結實好看的線條。
他這麼俯下身來拿東西,裡面更是一覽無餘。
沈初看得臉有些熱,連忙轉開了視線,拿起茶幾上的《羅生門》。
傅言回了手機信息,這才想起沈初還沒有手機。
他轉身回了房間,把她原來的手機遞給她。
手機有開機密碼,沈初是下意識輸進去的,輸完之後才想起來自己失憶了。
她看着已經進去的手機頁面,又擡頭看了一眼傅言:“我的密碼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