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剛準備離開,看到沈初這動作,桃花眼微微一動,起身走進了主卧。
沈初也起身跟了上去,走到主卧,裡面的傅言已經把床單換好了,衣帽間裡面的男士服裝也取了下來,他抱着放到一側。
随後又進浴室裡面把他的洗漱用品都取了出來,走向客卧的時候,傅言看到站在門口,微微勾唇笑了一下:“困了?”
沈初搖了搖頭,“你想吃夜宵嗎?”
她晚飯吃得不多,而且一路上的奔波,胃口也不是很好,這時候洗漱完,人放松下來,覺得有些餓了。
聽到她這話,傅言挑了一下眉:“餓了?”
“有點。”
“你想吃什麼?”
他說着,拿着手上的東西走到一旁的客卧,把東西放進去之後,又出來:“我讓人送上來。”
傅言看着她,在沈初開口前,又補了一句:“這幾天家裡面沒人,冰箱裡面已經沒什麼東西了。”
“哦。”
沈初還以為傅言要給她做夜宵,這麼看來,是她想岔了。
她想了想:“面可以嗎?”
“好。”
傅言應了一聲,拿出手機給楊同光打了個電話。
挂了電話之後,他看了一眼沈初:“半個小時就到了。”
“哦,我也不是那麼餓。”
沈初往後退了退,重新回到了客廳。
傅言很快就收拾好過來了,“房間裡面的床單我已經換了,洗漱用品如果你不習慣的話,我們明天再換,你還有什麼不喜歡嗎?”
沈初仰頭看着他:“傅言。”
“想說什麼?”
他看過來,目光溫軟。
沈初突然就說不出口了,她想讓他不用這樣,他有脾氣應該發洩出來的。
然而這話她怎麼說得出口,她失憶了,什麼都記不住,雖然看到他這樣“卑微”,自己心裡面也會難受和愧疚,可這種“冷漠”的話,一旦說出來,無異于殺人誅心。
見她不說話,傅言主動問了一句:“是我讓你覺得有壓力了嗎?”
聽到他這話,沈初連忙搖了搖頭,抿了一下唇:“不是。”
她說着,頓了一下,再開口,聲音竟帶着哽咽:“我不想看到你這樣。?
沈初聽到自己的聲音也是驚訝,隻是心口的沉悶确實讓她難受,她擡起頭,看着他:“對不起,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隻是覺得很難受。”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對薄暮年送來的東西的好奇心在看到他落寞的神情之後一下子就沒了,看到他這樣小心翼翼地遷就着她,她心口就像是被壓了一塊大石。
不應該這樣的。
可是應該要怎麼樣,她卻又沒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