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才失了回神,反應過來,草莓就剩下那麼三四顆了。
傅言看着遞過來的草莓,點了點頭:“吃。”
話是這麼說,人卻沒有動作,隻是看着沈初。
沈初被他看了一會兒,端着草莓走了過去,拿了一顆草莓遞到他唇邊:“之前我不是因為聽到薄暮年叫我我才出去見宋知夏的。”
“我身上在出汗。”
兩人幾乎是同時開口。
傅言聽到她的話,桃花眼微微一動,不等沈初反應過來,他低頭咬住了草莓,随即一口咬了進去。
半晌,他把草莓吞了,才應了一聲:“嗯。”
雖然隻是短短的一個字,但沈初看得出來,傅言心情明顯比剛才好多了。
她挑了挑眉:“我昨天還沒看到跑步機的。”
傅言偏頭看了一眼那落地窗前的跑步機,“窗簾擋住了。”
“是嗎?”
沈初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她話音剛落,跟前的男人突然俯身靠近。
沈初下意識往後退,可是右腿剛往後撤了一步就抵上身後的飯桌了,她隻好停了下來,看着傅言:“怎麼了?”
“想喝水。”
傅言說着,伸手從她的腰側過去,把她的杯子端了起來。
沈初看着他把自己的杯子放到薄唇邊上,随即仰頭把裡面的水全部喝完。
随着他吞咽的動作,喉結上下滾動着,他周身的熱氣包裹着她,沈初覺得自己也熱。
她下意識偏開視線,從一側走了出去。
傅言把杯子放下,看了看她:“那你為什麼出去?”
他這個問題有些跳躍,沈初緩了一秒才明白他問的是什麼。
沈初走到沙發處坐下,拿起《羅生門》,随意地翻着:“那個侍者過來傳話的時候,我就看到薄暮年還在宴廳裡面。”
她隻是好奇,哪個膽子那麼小的,想要見她,還借薄暮年的名義。
隻是沒想到,那人會是宋知夏。
結合傅言給的那些資料,沈初可不覺得宋知夏是個膽子小的人。
所以她當時看到宋知夏的時候,也确實是挺驚訝的。
“嗯。”
傅言應了一聲:“我去洗個澡。”
“恩恩。”
沈初點了點頭,低頭繼續看着手上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