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上高中前，沈錦生為了保護沈初，所以一直都把沈初保護得很好。
沈錦生和梁淑敏兩人平日更是低調，表現出來的一直都隻是中産階級的資産水平，所以每次他去接沈錦生開會的時候，沈初都以為他真的是沈錦生的同事，常常精靈地叫着他叔又跟他套沈錦生回家的時間。
有一會兒沈初鬧事了，她還打電話給他，叔叔叔叔地求着他飯桌上少喝點酒，讓她爸喝醉了。
那時候他手機開着免提，沈初的話就這麼傳到沈錦生那兒去，沈錦生是又氣又好笑。
可到底是疼女兒，最後裝着喝醉回家才知道，沈初把追她的一個男生給打了。
張伯說了許多這些趣事，傅言在一旁聽着，看向沈初的目光越發的柔和。
沈初聽着自己以前的事情，陌生又覺得有趣，發現一旁的傅言看着自己，她不禁偏過頭，迎上了他的視線：“我以前這樣的嗎？”
聽陳潇說，傅言喜歡她很多年了。
她問過陳潇很多年是多少年，陳潇說，十二三年吧。
這麼算起來，張伯說的那些事情，說不定傅言有些傅言其實也是知道的。
傅言點了點頭：“是。”
沈初挑了一下眉，不禁有些好奇：“你第一次見我，是什麼時候？”
傅言睨着她，也笑了起來：“你跟人打架的時候。”
沈初啧了一聲：“不是吧，我聽陳潇說，你好像是對我一見鐘情。”
傅言笑着，點了點頭：“嗯。”
他第一次見沈初的時候，沈初确實是在跟人打架。
準确點說，是沈初在幫一個女生讨公道。
那一米八的男生被她踹得哇哇地叫，他原本還以為是男生被小混混欺負了，沒想到走過去才發現，動手的是個初中小女孩。
那時候的沈初的棱角還是鋒利的，她看不得别人持強淩弱，也看不得不公不正。
他也覺得奇怪，那麼漂亮的一個女生，怎麼動起手來就那麼狠。
可後來很多天，他時常經過那條小巷，他都會想起那張明媚又肆意的臉，以至于後來聽到她傻乎乎地問人家店家有沒有馬蹄餡的小馄饨的時候，他差點沒忍住就當場笑出來了。
怎麼會有女生，那麼可愛呢。
時隔多年，傅言都還記得那個下午。
踹人的沈初，會發光，就連得意的笑容，都是可愛醉人的。
沈初聽着傅言講述那天的事情，雖然什麼都不記得了，可聽到傅言說這些事情，沈初卻又覺得像是自己會幹出來的事情。
畢竟她披着沈大小姐的身份，那天晚上，不也像是個小混蛋似的，把宋知夏堵在泳池裡面不讓她出來了嗎？
“當時就覺得，很可愛。”
傅言看着她，緩緩地把自己多年前未曾開口說出來的心聲吐露。
沈初本來并沒有覺得不好意思的，可聽到他這話，臉頓時就紅了：“可愛這個詞，你确定是這麼用的嗎？”
“不是嗎？”
他笑着反問她，沈初張了張嘴，發現自己竟然無從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