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胃口不算好,吃得比平時少了些。
傅言也沒勉強她,看到她實在吃不下去了,他直接伸手就把她跟前剩下的小半碗飯拿到自己跟前:“吃不下去就别勉強自己。”
沈初看着他把飯拿過去,又看着他若無其事地吃着自己吃過的飯,心口像是被什麼裹着一樣,又軟又熱。
外面還在下着雨,雨不算大,但也不算小,淅淅瀝瀝的,打落在陽台的地闆上。
吃了晚飯沒多久,傅言就給沈初煮了一碗黑糖姜水。
沈初坐在沙發上,正不緊不慢地喝着。
而傅言,正拿着手機在不遠處接電話。
電視的聲音被她調小了,客廳裡面隐隐聽到傅言的聲音:“嗯,她有點頭暈,沒有其他症狀了。”
沈初聽着,不禁挑了一下眉。
大概是注意到她的視線,傅言偏頭看向她,勾着唇笑了一下,随後,他把電話挂了,擡腿向她走來。
沈初見他走過來,把杯子裡面剩下的黑糖姜水都喝了。
等他走過來,她把杯子倒了過來,口朝着地面:“喝完了。”
傅言笑了一下,拿過杯子放到一旁,“頭還暈嗎?”
“有一點。”
“今晚早點睡。”
他說着,直接就把她從沙發上抱了起來。
沈初下意識勾着他脖子,笑着應了一聲好。
沈初是在半夜的時候燒起來的,人燒起來的時候,人睡得正沉。
傅言摸到懷裡面的人溫度不對,一下子就醒了,擡手開了房間裡面的燈。
白亮的燈光亮起來,傅言一眼就看到沈初臉上的紅暈。
他皺着眉,把沈初抱了起來,輕聲地叫着她:“寶貝?”
沈初睡得昏昏沉沉的,做了很多亂七八糟的夢,聽到傅言喊自己,一時之間,她分不清楚到底是夢還是現實。
隻是頭疼得厲害,人被人喊着,她皺着眉:“嗯?”
“發燒了,我們去醫院,好不好?”
沈初沒聽清楚,她隻覺得自己頭沉得厲害,人還有些冷。
傅言懷裡面溫暖得很,她人被抱起來,下意識就往他的懷裡面鑽。
“我頭疼,傅言。”
她皺着眉,半夢半醒地說着。
傅言看着就心疼,把人重新放回床上,進浴室洗了一塊毛巾。
冰冷的毛巾落在額頭上,沈初有些清醒,她睜開眼,正對上憂心忡忡的桃花眼:“傅言?”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