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突然有些害怕,她就那麼一直躺着,如果一直醒不來,那要怎麼辦?
沈初做了冗長的夢,夢裡面有很多亂七八糟的事情發生,她像是被困在了裡面,走不出去。
她看到傾盆大雨,自己就那樣跪在黑夜中;看到漫天的風雪,茫茫一片,傅言騎馬而來;看到他将自己摁在牆上吻……
那些真實的一切,好像是夢,又好像不是。
她看着那一幅幅畫面,不知道為什麼,好難過,她好像丢失了很重要的東西。
“傅言……”
微弱的女聲從病床上傳來,傅言瞬間就顧不上電話那頭的人,幾乎回了病房,緊緊地握着沈初的手,“傅太太,還沒睡夠嗎?
感覺到自己的手被握緊,沈初下意識也收緊了手。
燈光有些刺眼,她眨了一下眼睛,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眼眸裡面泛着水意:“傅言。”
她剛睡醒,聲音有些喑啞,這一聲傅言,像是隔了許久一般。
見她真的是醒過來了,傅言終于扯了個笑容:“睡了一下午了。”
看到她眼角旁的淚水,他勾着唇:“怎麼還哭了?”
沈初沒說話,隻是捉着他的手,放到自己臉龐,“好想你啊。”
她閉着眼,讓自己的臉頰貼在傅言的掌心上。
傅言看着她,黑眸微微動了動:“做噩夢了?”
她睜開眼,直直地看着他:“做了很多夢。”
傅言低頭安撫地親吻着她:“沒關系,都是假的。”
沈初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眉眼,沒有開口,可她卻知道,都是真的。
傅言擡手按了鈴,很快,護士就過來了。
看到沈初醒了,護士笑着上前給她量血壓:“傅太太,你醒了?有沒有不舒服?”
沈初微微搖了搖頭:“沒什麼特别不舒服的,隻是覺得有點頭疼。”
“你額頭受傷了,頭疼是正常的,而且你頭被打了一下,有些腦震蕩,多休息幾天就好了。”
“血壓正常的。”
量了血壓,護士告訴傅言,可以給沈初辦出院手術了。
沈初在鎮醫院的時候已經做過一次腦部CT了,除了輕微腦震蕩,并沒有什麼大礙。
如今沈初也醒過來了,也沒有什麼不适,再在這市裡面的醫院待着也沒什麼意思。
傅言給沈初辦了出院手術,随即去了徐毅安排好的酒店。
沈初精神不是很好,食欲也不是很好,睡了一下午,也沒什麼睡意。
她想到自己昏睡時做的那些夢,不禁看向不遠處在打電話的傅言。
她好像想起以前的事情了。
沈初抿着唇,人有些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