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大福寺的平安符也并不好求,從山腳到山頂,一共三千多級階梯,這平安符,得跪着上去才能求到。
剛才程擇安上來的時候走路都不太利索,沈初還想着他是不是喝酒了,現在看來,這符估計真的是程擇安一步階梯一步階梯的跪着上去求的。
這份心意,也确實是挺感人的。
“謝謝,傅叔叔在裡面,你進去坐吧。”
“哎,那我先去爸那邊,回頭我再跟哥聊兩句。”
傅言以前一向是不搭理程擇安的,今天也難得應了一句:“嗯。”
程擇安顯然也沒想到,愣了一下,随即那嘴角都快咧到耳朵處了。
沈初把盒子打開,裡面放着一塊玉,玉的下面有個結,結裡面有顆珠子,珠子裡面有塊黃紙,應該就是程擇安說的平安符了。
沈初收了起來,交給一旁的人:“收好了。”
不管怎麼樣,也算是程擇安的一番心意了。
人很快就差不多到齊了,因為沒有大辦,宴請的人也不多,所以沈初和傅言他們特意讓明月樓這邊準備了一張長桌。
二十來個人,一張長桌剛好就夠坐。
沈父沈母坐在上方的位置上,傅進業和沈初的小舅舅坐在下方的位置。
沈初和傅言兩人就坐在左側的中間,保姆帶着小冬至在一旁的小桌。
宴席開場,氣氛十分的好。
沈初和傅言特意剔除了一些不必要的流程,大家坐在一塊,就輕輕松松地聊着天。
席間大家言笑晏晏,正是喜悅開心,突然一道男聲傳了進來:“挺熱鬧的,我的好哥哥,我侄子百日宴,你怎麼都不請我啊?”
來人不是誰,正是謝清然。
傅言擡頭看向謝清然,“精神病院環境不錯,你居然還有心思過來。”
傅言一說這話,謝清然臉色就大變。
随後趕到的謝安甯連忙拽着謝清然往外走:“哥哥,你喝醉了!”
謝清然死死地盯着傅言,那眼神裡面透着陰冷,像是藏在暗處的毒蛇一樣。
謝安甯怕出事,用盡了力氣拽着謝清然走,很快,謝清然就被謝清然半拖半拽地下了?
謝安甯把謝清然拽到一樓,她才敢開口:“哥!你是不是瘋了!還是你覺得我們現在還不夠慘,你去招惹他們幹什麼!”
謝家落敗被查之後,謝安甯的生活可謂是從天堂掉到地獄。
白雨原本被判了好幾年了,卻被傅言以“精神病”弄進了精神病院。
前幾天謝安甯才去看了白雨,在精神病院裡面的白雨哪裡還有以前的半分貴婦模樣。
兩母女隔着那監獄般的門,白雨隻讓謝安甯不要再去招惹傅言了,她們惹不起!
沒想到這轉眼才幾天,謝清然居然跑到傅言兒子的百日宴上鬧事。
謝安甯一路追過來,心都是吊着的。
她如今不是曾經的謝小姐了,半年多來嘗盡了人情冷暖,哪裡還有以前的嚣張跋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