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初皺着眉:“你先吃藥好嗎?你不吃藥光是物理降溫是沒用的。”
“你不願意?”
簡初不說話。
戚柏言又道:“你是不是很煩我?爺爺說要把顧深介紹給你,你是不是願意?”
簡初愣住了。
現在不是讓他吃藥麼?
怎麼就忽然扯到顧深了?
講真的,她早就把這件事抛到腦後了。
因為老爺子肯定是開玩笑的,就算有心也會讓她點頭說願意才真的打算。
簡初十分的無奈,她說:“柏言,你确定要在現在聊這個?”
“不聊那就給我擦身體。”
簡初深深吸了口氣,隐忍着内心的情緒。
戚柏言又是淡淡一句:“我發燒是因為在浴缸裡泡了大半夜的冷水,你連幫我擦個身體降降溫也不願意?”
簡初輕抿着唇,語氣也愈發冷淡了:“吃藥吧,時間不早了,我想睡覺了。”
說完,她掀開被子躺下。
戚柏言一個翻身便把她摁住了,深邃的眸子緊緊盯着她:“簡初,你最近對我還真的是越來越無情,你到底想怎樣?”
讓着她明豔的顔面,眸色漸深浮現出一些濃烈的情緒。
簡初避開他的正眼,懶洋洋的道:“柏言,這句話應該要問你自己吧?你到底想做什麼?”
男人眯起眼,神色黯淡飄散着冷意:“讓你給我擦個身體很為難你?你以前那副溫柔賢惠的樣子呢?都是演出來騙我的?”
他伸手捏着她的下巴,言語間冷意十足,矜貴的氣息拍也溢着不悅的情緒。
簡初輕抿着唇,淡淡的說:“我以為我比起我你更願意讓沈悠然過來幫你。”
“簡初,你有沒有意思?你為什麼總是能在任何時候任何事情上都把我跟沈悠然綁在一起?”
他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幾乎接近咬牙切齒的狀态。
但她始終安靜平淡,沒有任何的波瀾和起伏。
她說:“這是事實,并不是我故意編造,畢竟從一開始你提出離婚就是因為要娶沈悠然,為什麼如今又拖拖拉拉不願意了??”
她注視着他的眼眸,距離相隔很近,近到可以清楚的看見彼此眼裡的自己。
不等他回答,她又是一句:“柏言,難道你愛上我了?所以不願意離婚了?”
簡初的話問出口後,空氣都變得寂靜了。
平穩均勻的呼吸聲提醒着并不是時間暫停,隻是他沉默了而已。
簡初内心自嘲冷笑,又一次的提醒讓她的心在一點點變涼。
他根本不可能愛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