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了怔,過了一會兒才有些茫然的道:“我已經說了,玖一是我最好的朋友。”
“所以比任何人都重要?”
他輕哼一聲質問。
簡初微抿着唇:“我不知道你指的是什麼?”
“呵,簡初,你不要忘了,你我現在還沒有離婚。”他淡漠的提醒讓簡初下意識皺緊了眉頭。
簡初順着他的話淡淡問:“柏言,你是想說我沒有盡到一個妻子的職責嗎?”
戚柏言不說話。
那就是默認了。
她淡淡一笑:“可跟她們有來往的人是你,如果我說不你會聽?你不會,所以我又何必做讓你厭煩的事情呢?”
“所以為了不讓我厭煩你什麼都不說?大度到即便是在床上你也會接受?還是說讓你親自給我送個T你也願意?”
他的言語淩厲,如同帶着尖銳的戾氣紮的人心隐隐作痛。
簡初沉默着,他捏住下巴的手便加重力度,厲聲道:“說話,簡初,回答我,你是不是這樣想的?”
“你要覺得是那就是吧。”
簡初怔着眸,感覺下巴随時都會被他直接捏碎一樣,但她卻沒有任何的退縮。
戚柏言道:“我覺得是就是對吧?那麼我覺得你根本不想見到謝玖一了也是對的麼?”
“柏言,現在不是在說我們之間的事情麼,為什麼又要牽扯到玖一?”
她的情緒稍微有些大。
“為什麼?你覺得為什麼?”他冷冷的盯着她,眼底的寒意四起:“因為我讨厭你這副态度,所以你要想早點讓謝玖一脫身就收起你這副讓我覺得厭煩的樣子。”
說完,他這才松開了手,但眼底的冷意和淡漠卻絲毫未減。
戚柏言沒有停留,轉身走出包間離開了。
簡初輕抿着唇靜靜地站了許久,直到她從戚柏言的話裡回過神這才走去餐桌前拿起設計圖稿的備份走出包間。
他的話裡威脅的成分很重,簡初不是沒有感覺,隻是不知道該怎麼才能讓他滿意。
她從銀澤莊出來上了自己的車,坐在車裡,她的情緒很低落。
這已經不知道是多少次跟戚柏言不歡而散了,講真的,她覺得很疲倦。
身心都很累。
如果可以,她真的甯願戚柏言可以直接告訴她:“簡初,我不會幫你找謝玖一,我更不會幫你在沈臨風面前說話,你死了這條心吧!”
那麼她大概也不會有任何的希望了。
也不至于像現在這樣總覺得讓他滿意之後他會答應的。
簡初無奈的搖着頭,嘴角是苦澀的淡笑。
之後她驅車回了公司,沒想到緻和的秦川跟她幾乎是前後腳到達。
秦川臉色很不爽,言語間也是沒有任何的耐心:“簡初,我想知道項目為什麼你還能繼續緻和卻被踢出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