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戚柏言變了。
變得不再縱容她了。
是他發現了一年前的事情嗎？
但沈悠然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不可能的，他不會發現的。
所以一定跟一年前無關。
是不是簡初讓他這樣做的？
沈悠然緊咬着牙，心底十分的忐忑不安，她沉默了許久才說：“阿言，我怕一旦簽了合約我們之間就真的變成了合作的關系，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你可以給我時間想一想嗎？”
她有些害怕了。
害怕真的一旦簽了合約，戚柏言就真的對她不管不顧了。
她不要有這樣的一天出現。
單單隻是因為一年前她因為戚柏言受傷成了植物人就足以讓他對她負責一輩子。
所以她不願意用合約徹底把這段關系簡單化。
戚柏言像是預料到她不會立刻就答應，所以也就沒有再繼續說什麼，至于她要想想那就随她吧。
處理完這件事時間已經淩晨三點了。
戚柏言驅車回到公寓樓下，但是沒有上去，他擔心會吵醒簡初，惹她不高興的話，大概又是一句：“你可以搬出去了。”
簡初現在說什麼都是一點兒不留情，他也算是看明白了，這以前大概都是假裝出來的。
他停好車打開窗，然後點燃了支煙，就這樣依靠在駕駛位将就了半夜。
早上七點左右，他買好早點才上樓。
他直接去找外婆了。
然後陪着外婆先吃早點，趁着簡初不在，他主動提起：“外婆，顧醫生下周才回來，所以我給您安排的檢查時間是下周一。”
“好，你安排我放心。”
戚柏言點點頭，随後看了眼外婆問：“您還是決定不告訴她？”
“不說了，省的讓她擔心，我都一把年紀了，也都是老毛病沒什麼事情。”
外婆淡淡一笑，卻讓戚柏言沉默了，他總覺得外婆似乎有意在隐瞞些什麼，但并不确定，所以也沒有多問。
早餐後，簡初也起來了。
她反應過來戚柏言一夜未歸後，心情似乎有種難以言喻的煩悶，但又特地的提醒自己不要被任何人影響，然後就來找外婆了。
當看見戚柏言在外婆這邊的時候，她也是稍微有些驚訝的。
戚柏言給她打開粥拉開椅子，低聲解釋：“昨晚回來已經三點多了，擔心會吵醒你所以就在車裡睡了。”
簡初微微皺了下眉，她不太明白戚柏言的意思，是在跟她解釋麼？
她沒有說話，隻是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他，然後就坐下開始吃早餐了。
之後戚柏言親自開車送她去公司了，下車前，他主動道：“下次來戚氏不要讓助理代替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