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淡漠幾乎察覺不到絲毫的溫度,一雙眼也是沒有任何的暖意。
戚柏言淡聲道:“這個項目在我跟你簽訂電子協議之前我已經說過了,如果不穩定貝爾夫婦随時有收回的權利,但這個項目戚氏必須拿下完成,這對戚氏未來幾年的發展有不容忽視的幫助,況且,這個項目我沒有想過要放手,所以我需要你的配合。”
“我不認為貝爾夫婦是那種因為夫妻不和或者離異就會放棄一個好的合作企業。”
“你想說什麼?”
“如果可以,我願意把我們之間的事實對貝爾夫人坦白,以我們目前的交情,我想她是信任我并且也願意給我機會的。”
簡初也不知道她為什麼在這件事要這樣的執着堅持,其實在貝爾夫婦面前與戚柏言扮演恩愛夫妻她一直都不需要刻意做什麼,就連一個簡單細小的舉動也不用她做。
但她還是想能斷幹淨就斷得徹底。
與戚柏言保持長達最少一年的表面恩愛夫妻,這意味着最少一年都要跟他保持着來往,她已經全身而退了,不想再一次陷入讓自己狼狽。
她緊抿着唇,在戚氏聽到的那些話她最近時不時都會回想起,她不知道戚柏言為什麼可以做到若無其事跟程韻瞳以及她的丈夫保持合作關系?
他不會覺得别扭嗎?
不是說深愛過的人分開後不可能做朋友嗎?
難道她們之間沒愛過?
既然沒有愛過,程韻瞳的表現為什麼那樣的激動?戚柏言又為什麼刻意隐瞞?
所有表現出來的種種迹象都讓簡初的内心感到十分煩躁。
她的決然讓戚柏言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說:“簡初,我不想置身戚氏有任何的風險,你沒有十全的把握說服貝爾夫人,這個風險就決定不能冒,這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情,更不是我一個人背負的後果,這是整個戚氏以及戚家都要面臨的風險,所以我不能答應。”
簡初眼眸微怔,她勾唇淡笑:“我們已經離婚了,你說的這一切似乎都與我沒有任何關系,所以你憑什麼覺得我會答應你?”
兩人的視線對視着,她的眼底盡是淺笑,但他的眼底卻全是凜然的寒意。
這大概是離婚以來簡初第一次用這樣威脅的語氣與他說話。
所以戚柏言好一陣都沒有緩過來。
至于最後的結果如何?
簡初沒有再說話了,戚柏言也沒有再逼問。
目光對視了幾秒,戚母在這時出來了:“小初,團團準備洗澡了,你倆要不要陪他?”
簡初聽見後這才收回了目光,露出淺笑回應:“好,我知道了媽媽,我現在就來。”
她不再看戚柏言,轉身徑直走回了屋子裡。
戚柏言站在那兒許久未動,直到簡初進了屋,他這才拿出一根煙點燃送到嘴邊猛吸一口,一張臉冷冽到了低沉,幽深的眼眸泛着寒意的凜然。
他抽了半隻煙後就朝車庫走去,随後驅車離開沒有再進屋。
嬰兒房内,戚母見隻有簡初一個人,她便問:“柏言呢?不是想看團團洗澡?”
“他還有工作先走了。”
“這麼着急?”戚母有些不滿,随後又溫和的看向簡初:“還是女兒貼心,這兒子呀眼裡就隻有工作。”
戚母的話讓簡初微微一怔,心底劃過一陣暖意,這也是為什麼離婚後她仍舊堅持稱呼戚母媽媽的原因之一。
團團洗完澡後簡初跟戚母陪他玩了會兒,他現在雖然還小,但跟他說話聊天也會咿啊咿呀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