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她即将要推開卧室的門進入的時候,戚柏言忽然上前跟着她的身後進來了,随即門也被關上,他整個人将她抱在懷裡不肯撒手。
這樣的舉動太過突然,突然到簡初沒有任何反應過來的機會,她掙紮着拒絕:“戚柏言,放開!”
但他無動于衷沒有絲毫要松開的意思,反而是變本加厲直接帶她回到那張曾經兩人一起睡過的床上,他像是失控一樣想要繼續更多。
戚柏言表現出來的種種反映都透露着他很想念簡初,所以有些東西一點觸碰後就再也一發不可收拾了。
當冰涼的指尖劃過肌膚留下了一層層顫栗時,簡初放棄了所有的争執和反抗,整個人一動不動的躺着,言語輕飄飄的問:“如果你想讓我恨你,那就繼續吧!”
他渾身一僵,停止了所有的繼續。
漆黑的雙眸在昏暗的光線下看見簡初那雙眼睛泛着濃濃的冷意。
他深眸猛然一縮,嗓音低啞透露着幾分委屈道:“真的就對我沒有任何一丁點兒關心?”
她沉默不說話,可這已經代表一切了。
戚柏言似乎有些挫敗從臉頰滑過,幽深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瞧着她,自然沒有再繼續下去,而是翻身側躺将她攬入懷中低聲道:“讓我抱抱?”
他嗓音啞到極點,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簡初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幾分的祈求。
不過這樣的想法她立刻打住了。
她覺得一定是她聽錯了。
戚柏言怎麼會祈求别人?
不知過了多久,簡初呼吸平穩的閉上了眼,他以為她睡着了,輕輕抽出手,随後俯身親了下她的嘴角,然後這才起身離開了卧室。
戚柏言回了客卧,他不知道的是在他離開床的那刻簡初就已經睜開眼了,她筆直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感受着空氣中還沒有散去的氣息許久都沒有入眠。
她盯着天花闆發着呆,心情充滿了難以言喻的複雜。
他這樣做又是為了什麼?
明明已經沒有關系了,又何必再做這些多此一舉的行為?
她陷入沉思,找不到一個屬于自己的答案。
次日清晨,戚柏言很早就離開老宅了,對于昨晚的事情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沒有提起。
不過老爺子大概是擔心簡初會不舒服,所以當着衆人的面開口道:“往後他若再喝酒就不用回來了,就算回來了也不許讓他進來。”
老爺子的話是向着簡初的,他知道簡初這段時間隐忍了很多,也明白簡初并不想看見戚柏言,所以他必須這樣做。
戚母連忙應着:“好,我會讓姚岑提醒他的。”
戚父也是跟着安撫:“爸,您就别操心他,他已經成年了,他的事情就讓他自己去掂量,您呀現在就安享晚年,得空了就陪團團玩耍,等團團長大了還能陪您解悶呢!”
說到團團,老爺子的臉上這才浮現出了笑容。
都說隔輩親,老爺子跟團團隔了兩輩,所以可不就更親了?
老爺子又掃向一言未發的簡初,他問:“小初,團團一天比一天大,你也不能總是守着他,你有沒有什麼工作打算和安排?”
“公司現在有人打理,我也閑得很,不過我倒是有個工作安排,隻是還在考慮中。”
“好,不着急,你慢慢考慮,我就是怕你在家閑得無聊,畢竟女孩子還是要有屬于自己的事業和圈子才能更獨立。”
老爺子說的話完全不像是這個年紀的人,更不像是戚家這樣的豪門能說出來的,因為很多有錢人家裡都希望女人在家裡相夫教子不許抛頭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