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過了十分鐘左右,程韻瞳與鄭醫生淡笑着說了再見,兩人甚至還約好改天見面聊。
姚岑拿着手機遞給顧醫生,電話還在繼續中,鄭醫生把剛剛片面的了解如實告知,程韻瞳的情況不算好,但也并非治不好。
她之所以會發展成重度抑郁症以及精神受到刺激的主要原因是曾經受到過很嚴重的打擊,但她對鄭醫生還沒有完全相信,所以她閉口不提,有意逃避。
鄭醫生表示,越是這樣的情況就越是說明讓她受到打擊的事情讓她至今都無法釋懷。
戚柏言臉色略顯沉重的問:“她這樣的情況,還能回到正常嗎?”
“難說,關鍵還得看她自己想不想?”
抑郁症這個東西說簡單簡單,但說複雜也複雜。
電話結束,戚柏言許久都沒有任何聲音,一張英俊的臉面無表情沒有絲毫的溫度。
不過下一秒,程韻瞳便開始捂着臉哭了出來。
她大概是情緒穩定了,對自己剛剛的行為感到了十分的後悔。
她說:“對不起,我不該來打擾你的,真的對不起,是我給你添麻煩了。”
戚柏言見狀眉頭一皺,也是立刻走了過去。
看着她泣不成聲,戚柏言沒有絲毫猶豫的開口:“如果你不想要賀欽目前給你安排的治療方式,我可以替你重新安排醫生和醫院修養身體配合治療,但你要離婚我無權幹涉,這需要你自己親自去面對。”
程韻瞳淚流滿面的望着他,但她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的行為隻是對于一個老朋友才有的,除此之外沒有多餘的情緒和态度。
她緊抿着唇點了點頭:“謝謝你!”
戚柏言讓姚岑送程韻瞳和顧醫生一塊去了顧醫生名下的一家私人醫院,如果回到北城醫院難免賀欽會找到她,如果她不想見到賀欽的辦法隻能避開公立醫院。
至少可以在他控制的範圍,賀欽即便有心想查也難。
辦公室裡的氣氛又恢複了安靜,戚柏言站在落地窗前點了一支煙,自從簡初搬走他獨自住在公司開始就抽煙變得頻繁了。
他靜靜的抽完一支煙,然後拿起手機撥了個号碼出去。
那邊接起,他便溫聲問:“還在老宅?”
“嗯。”
“什麼時候出來外面?我有事情跟你說。”
“有什麼事就這樣說不行嗎?”
“我想當面跟你說,可以嗎?”他嗓音低啞,透露着隐約的低笑,像是一個祈求大人答應條件的小孩兒。
電話那頭的簡初也被他這樣的反應弄懵了。
她短暫的沉默了下,然後才說:“我待會兒回公司,如果你有什麼事可以來公司找我。”
“那我可以約你一起吃午飯麼?”戚柏言淺聲詢問,語氣溫和不帶絲毫的命令,大概是擔心簡初拒絕,他又多說了句:“我們已經很久沒有一起吃過飯了,給我一個機會,沈臨風新弄了一家餐廳我帶你去嘗嘗味道,聽他說這家餐廳是給謝玖一準備的生日禮物,所以我們去捧捧場如何?”
簡初沒有立刻給出答案。
她隻是有些好奇,到底是什麼事情,讓他做到了這般地步?
她輕抿着唇,眼底閃爍着猶豫,可不等她說話,戚柏言又是一句:“簡初,你是不是不敢跟我單獨吃飯?”
簡初擰着眉:“你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