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初的冷淡以及疏遠很明顯,倘若是别人這樣對她,她一定會保持距離不再多說一個字。
可她低估了程韻瞳想要道歉的心思。
一個小時後,她不請自來親自登門到公司了。
骁骁帶着她敲開辦公室的門:“小初姐,有位程小姐找你。”
程韻瞳戴着帽子,因為身體緣故,她消瘦了許多,但這樣反而讓她多了一絲柔弱美。
她朝骁骁淺笑着道謝,然後走進簡初辦公室,她說:“抱歉,我沒有經過你允許就來了,沒有打擾到你吧?”
她四周環繞一眼,臉上始終挂着微笑:“公司的環境很不錯,你真的很優秀。”
簡初隻是淡淡看着程韻瞳,其實她連最基本的禮儀也不太想表現出來。
以為她們這種關系,無論怎麼說都挺尴尬,畢竟一個前妻,一個前任,湊一塊有什麼意思?
簡初坐在辦公桌前沒有動,眼底的溫漠很明顯,她說:“如果你是特地過來跟我表示歉意才親自登門拜訪,真的沒有必要的,我說過了,跟你無關,你不需要有任何的心理壓力,畢竟醫生讓你保持愉悅對你的情況比較好。”
“你說不用是跟我客氣,但事情是因為而起,作為女人我明白你是介意的,我真的感到很抱歉,如果我有别的選擇,我一定不會打擾阿言和你,是我給你們夫妻造成了誤會和矛盾,我希望你可以不要跟阿言計較,他之所以幫我隻是因為内疚和可憐我才會答應,并沒有其它别的意思!”
程韻瞳微抿着唇,臉上充滿了自責和歉意,她注視着簡初等待着她的回應。
可過了好一陣,簡初才淡淡回了一句:“賀太太就這樣笃定我們是因為你才産生矛盾的?”
“當然!我知道因為我跟阿言曾經在一起過的事情你對我一直沒有好感,但是簡初請你相信我,我和阿言已經過去了,如今我們也隻是朋友關系,他對我好,也不過是可憐我離開他之後發生的那些事與戚家有關系感到自責罷了。”
說到這些,程韻瞳都快要哭了,一雙眼睛泛着淚意的通紅,緊抿着唇似乎在極力的控制情緒的外露。
但讓她沒有想到的是,簡初從始至終的反應都十分的平淡,甚至可以說基本沒有太大的反應。
看她時的表情也如同像是在看一個毫不相幹沒有絲毫交集的陌生人。
這讓程韻瞳垂落的雙手下意識緊攥在一起。
她站在那兒,單薄的身影仿佛随時可以随風飄走,她低低的問:“簡初,我真的感到很抱歉,希望你可以原諒我,你放心,等我身體好了,我有足夠可以跟賀欽對抗離婚的底氣了,我一定不會再麻煩阿言跟你的。”
如今想要跟賀欽離婚,能幫他的人隻有戚柏言,因為戚柏言賀欽才不敢輕舉妄動對她做出什麼太偏激的事情。
可是她反反複複說的都是那麼幾句話,想要表達的意思簡初也聽得清楚明确,至于所謂的道歉,呵,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簡初好整以暇的瞧着她,确定她是真的說完之後,這才不緊不慢的開口道:“這麼說賀太太找的隻是個工具人而已?畢竟賀太太所說的每個字都充滿了自私。”
一直都在自私替自己做打算,嘴上說着抱歉,但實際上呢?
可絲毫沒有任何的抱歉,也并不覺得用了戚柏言的勢力有任何的不妥,反而用的心安理得。
她又道哪門子歉?
這是打算又當又立?
簡初就差沒有把這幾個字寫在腦門讓程韻瞳自個看個明白了。
程韻瞳的臉色極其的難看,她當然明白簡初是什麼意思?
但她今天是來道歉的,所以還是維持着微笑,對簡初保證:“等我好之後我立刻就會離開,希望不要因為我影響你們夫妻的關系和感情,雖然我知道你并不相信我,我可我還是想澄清一下,我并沒有把阿言當做工具人,我.......”
“這是你們的事情,你不需要跟我解釋,你把他當做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就好不需要跟我澄清。”簡初淡笑着打斷她的話,但眼底卻沒有絲毫的笑意。
說了這麼多,其實繞來繞去也沒有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