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簡初卻沒有任何動作,隻是淡淡的看着簡父。
簡父有些不悅,又因為容靳在場,所以他覺得臉面上挂不住,語氣有些微怒道:“簡初,簽字。”
簡初自然沒動,目光淺陌掃了衆人一眼,然後才不緊不慢問:“這是您的意思還是别人的意思?”
這個别人意味深長,無論是簡父和簡母又或者是容靳都能立刻聽出她指的是誰?
簡父下意識看向容靳,随後眉頭一皺,臉色也是立刻冷了下來,他喝聲控訴:“簡初,你在胡說什麼?這裡沒有别人,在場的都是簡家的自己人,至于這個想法當然是我的意思,所以你不要不懂事,你要記住,你是簡家的人,自然是要替簡家着想的。”
簡父的話全都是圍繞着簡家和簡氏的利益,以往也是如此,如今還是這樣。
簡初面無表情的笑了,眼底的冷意明顯,她淡漠道:“爸,您的意思我可能沒有辦法滿足,我是一個獨立個體不跟任何公司挂名,所以您這個想法不可能實現,我也不會利用我跟戚家的關系去搞特殊,再說簡初已經順利加入這個項目了,您還不滿足嗎?”
一句不滿足讓簡父維持的表面再也支撐不下去了。
他重重拍着茶幾,充滿了怒意的指着簡初:“你還真的是個白眼狼,你真的以為簡家稀罕你這個什麼建築師的身份?如果不是為了讓簡家在這個項目更加站穩腳跟,我會開口求你?你不肯幫助簡氏反而還想踩簡氏,簡初,你是不是忘記自己姓什麼?”
“您覺得您剛剛說的這些話像是求我嗎?”如果不是為了她這個建築師的身份恐怕今晚也不可能接到這一通主動要她回簡家的電話了。
簡初對簡家的态度早已習慣,所以并不能激起她心底的任何情緒和波瀾。
她甚至看着簡父充滿冷意的臉以及簡母沉默不語的态度,她都如同隻是看見了一個毫無關系的陌生人。
父女倆的争執讓氣氛愈演愈烈。
全程一直都沒有出聲的容靳在這一刻開口了,他淡淡道:“簡董,恕我直言,簡建築師的想法其實并不無道理,這個時候讓簡建築師跟戚氏提出來讓建築師這個身份挂名到簡氏反而會讓外界揣測簡氏是不是利用跟戚氏的關系特殊化。”
他臉上的表情冷淡又寡漠,言語間的話也是毫無溫度,尤其是那雙漆黑的眼眸不冷不熱的瞧着簡初,一字一句透露着明顯的意思:“如果知道簡董讓我過來是為了旁觀您談論家事,那麼我是不回來的。”
伴随着話落下,容靳人也跟着從沙發上站起身了。
他簡單理了理西服的外套,渾身都散發着一股冷漠的氣息。
簡父也是立刻陪着站起身,連忙解釋:“容總不要誤會,今天也不完全是家事,畢竟都是關乎簡氏的利益,所以我這才擅自做主把你請過來,但不管怎麼樣都是我沒有考慮全面還望容總别忘心裡去。”
簡父生怕讓容靳不悅以後對簡氏冷落不重視,好不容易拉到的融資可不能因為這些小事情就受到絲毫的影響,否則這不虧大發了。
簡父一邊賠不是一邊又跟容靳試圖解釋,不過容靳卻出聲打斷簡父的話了,他說:“簡董多慮了,這是簡董的家事我作為外人還是不便在場,不過簡董還是三思為好,假設挂名引起其他合作夥伴的不滿戳穿會給簡氏帶來不僅僅有負面的影響,說不定還會被大肆做文章,這樣反而得不償失!”
容靳的話說完就離開了簡家。
簡父也是一直把他送走才返回。
再簡父送走容靳的時候,簡初與簡母同坐客廳卻毫無對話,連一個眼神也不曾對視過。
不過簡初趁着這個時候發了條消息出去,然後安靜的坐着一動不動。
第559章
劃傷
簡父回到客廳,他叉腰站在簡初跟前充滿怒意斥道:“簡初,你知不知道如今容靳是簡氏的執行董事?他不是外人,他是給簡氏新生的自己人,如果當初不是你不肯找戚家融資給簡氏,如今我又何必把簡氏的股份拱手相讓給别人?”
“說到底,還是你沒有良心,如果不是因為你,我現在又怎麼可能會對容靳一個年輕人畢恭畢敬?”
簡初無聲聽着簡父怒意的發洩,這對簡父來說就如同一記重拳捶打在毫無反應的棉花上得不到絲毫的回應。
簡父更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