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顧醫生卻不得不說了,他把實際情況跟戚柏言都詳細的解釋了一遍,因為老爺子的年紀已經不适合做手術,所以一開始也就沒有打算要做手術。
戚柏言聽後也是沉默着許久沒有聲,顧醫生說:“如果老爺子繼續這樣昏迷不醒,情況隻會越來越糟糕,随時都要做好最後的準備。“
“就沒有其他的法子了?”
“目前來看是這樣,柏言,顧家跟戚家私交多年了,老爺子在我這裡也一直都是長輩,我跟你父親也一直都是親如兄弟,但凡是有一點把握和機會我都不會放過,所以......”
“我明白了。”戚柏言打斷顧醫生的話,一張英俊的臉神色極其的低沉凝重,他說:“如果爺爺醒過來之後情況就會有所好轉對嗎?”
“嗯,這是肯定的,隻要人可以醒過來,就說明情況都在往不好的方向發展。”
戚柏言跟顧醫生聊完,又回到了老爺子的病房,這個點戚父已經休息了,不過聽見聲音後還是立刻起來了。
看見戚柏言這個時候才來,他問:“怎麼這麼晚還沒休息?”
“剛忙完路過這裡就上來看看。”戚柏言走到病床邊,他坐在邊上的椅子上,注視着病床上的老爺子。
戚父也從一旁的陪護床起身走過來了,他站在一旁,嗓音低啞的問:“是不是過來見顧醫生?”
戚柏言沒有回答,隻是道:“明天開始輪流來醫院陪爺爺說話吧,我讓簡初帶着團團也過來,這樣對爺爺醒過來也有好處。”
戚父臉色凝重,眼底布滿了血絲,戚柏言雖然沒有回答他問的話,但戚柏言此刻說的也證實了老爺子的情況的确是不好。
戚父沒有再繼續問,隻是點着頭應下:“好。”
“時間不早了,您去休息吧。”
“那你?”
“我坐會兒就走。”
戚父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後這才擡腳離開。
雖然都是在同一間病房,但病房足夠大,所以戚父休息的那邊與老爺子的病床有一段距離,倒也不會彼此打擾。
戚柏言坐在椅子上許久都沒有任何的動作,深邃的雙眸緊盯着病床上的老爺子,他眼底情愫很複雜,臉頰也略顯僵硬,隔了許久後,他才壓低聲音輕輕開口:“爺爺,我和簡初的關系有所緩和了,您要不醒過來,她大概又會惱怒我一輩子了,您不是最擔心我們的關系?難道您不想看看我是怎麼把她追回來的?”
他說着這話,聲音也不由帶着一絲的低笑,漆黑的眸底也全都是對簡初才有的溫柔和寵溺。
他嗓音又低又啞,嘴角的弧度也漸漸變深,他說:“不瞞您說,我對她已經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動了心,但她不信我,覺得我隻是為了團團想複婚,可我哪裡是為了團團?不過隻是因為是她而已!”
戚柏言沒有再繼續,有些話他一貫不願意多說,這也是頭一次對除了簡初以外的人透露心聲。
還是一個不知道能不能聽到的爺爺。
戚柏言陪老爺子待了許久,大部分的時間都是沉默沒有說話,一直到淩晨過後他這才離開了。
從醫院出來,戚柏言坐在車裡沒有立刻驅車離開,他抽了支煙,心底的煩悶這才漸漸散開,這一刻,他無比想念某人。
但這個點過去,她毫無意外已經休息,若是打擾她大概又是臭臉不樂意,嘴角泛起無奈的笑,最終也隻能忍着。
一夜過去,次日早上早餐時,戚母就把老爺子目前的情況以及戚柏言的安排跟簡初說了。
簡初聽後也是點着頭:“應該的,我們輪流陪爺爺說說話,或許對他老人家有好處,而且他最喜歡團團了,有團團在耳邊叽叽喳喳吵鬧個不停,他可能覺得煩也就馬上醒了。”
簡初總是能把一件很難受或者壓抑的事情用很輕松和愉快的方式表達出來,她的話也讓戚母不禁露出淺笑:“你說的對,早就應該這樣了。”
“現在才三天,也不晚。”
簡初回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