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柏言被這一個字的回答給頓住了,深邃的黑眸微微的怔着,幾秒後才緩過神,目光溫淡的盯着簡初,嗓音低啞道:“所以你心裡也是這樣想的?”
“嗯,是這樣想的。”簡初點着頭,也不再多看他,繼續收拾東西。
戚柏言微眯起狹長的眸子,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明知道她就是故意的,但心裡還是不太平衡,所以直接從沙發上站起身,用沒有受傷的那隻腳承擔了所有的重心朝簡初走去。
他的步伐慢,也沒有什麼聲音,所以簡初并未察覺到他的舉動。
待她有一點點預料身後有人準備要轉頭過去的時候,就已經被一雙手臂環繞住腰抱住了。
她的背密不透風緊貼着男人精壯而滾燙的胸膛,他抱得極其用力,就仿佛還帶着一股報複的狠勁兒似得。
他聲音低沉沙啞道:“真覺得我像個累贅?”
簡初覺得很無奈,閉了閉眸,深吸一口氣:“你先把我放開,我快要窒息了。”
“那就窒息吧!”他順勢說一下,幾乎是咬牙切齒道:“回答我這個問題,到底是不是?”
“戚總,你怎麼能這麼不講理?明明我什麼都沒說,是你自己說的,怎麼現在反倒反咬一口怪我了?”
這個男人怕是也太不講理了吧?
可戚柏言根本就不講理,他低低啞啞的聲音貼在她的耳畔:“我就不講理,所以你告訴我,有沒有嫌棄我?”
簡初有點兒喘不過氣,她皺着眉:“你先放開我。”
“你先回答。”
“戚柏言!”
“說!”
“沒有。”她翻了個白眼,算了,她不跟這個傷患計較。
他卻不依不饒追問:“沒有什麼?”
“沒有嫌棄你。”
“我是誰?”
“戚柏言。”
“戚柏言是誰?”
“是你。”
“我是你的.....”
簡初忍無可忍:“戚柏言,你煩不煩?”
她用手試圖掰開他,但他絲毫沒有要放開的意思。
簡初不想再費勁兒,隻是淡淡的說:“你到底要怎麼樣?你想不想出院的?”
這個人住個院怎麼變得越來越煩人啊?
簡初覺得頭疼欲裂,就像是要炸開一樣的難受。
可戚柏言卻絲毫沒有意識到這一點,騰出一隻手牽起她白皙柔軟的手揉着,手指纖細,捏着十分舒服,指甲幹淨又透亮,讓人看得很養眼。
簡初任由他抓着,微眯着眸:“你另一隻腳還想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