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撥通了姚岑的電話,隔壁房間的姚岑也是才剛剛睡着,因為身份特殊所以手機也是二十四小時都保持開機狀态,手機鈴聲響了兩聲就立刻接起了:“戚總!”
姚岑的眼睛都還沒有完全睜開,之所以第一時間知道是戚柏言打來的,是因為鈴聲設置了不一樣。
戚柏言沒有時間去關心是不是打擾到姚岑的休息了,他現在的情緒十分的不好,一張俊臉冷若冰霜,他淡漠質問:“馬上去查剛剛來敲門的人是誰安排過來的?查清楚之後立刻把結果告訴我,另外我還需要一份有關敲門這個女人來酒店以及離開的時間所有的監控視頻,你親自去!”
最後四個字代表了這件事的嚴峻性。
戚柏言也不等姚岑詢問明白已經把手機随手丢在茶幾上了,他的呼吸彰顯出了此刻的情緒有多糟糕,冷冽的目光不容任何人直視,深邃幽暗的眼眸也泛着明顯的寒意,那寒意仿佛要直接将人活活凍死一般。
他坐在沙發上,目光落在手機上,他想伸手拿手機繼續給簡初打電話,但剛剛有這個打算便又立刻喝止了。
他知道,如果沒有實際性的證據,以簡初的性格是不會搭理他的。
他無聲吸了口氣,内心的無比焦急,更有些忐忑的不安。
同樣,一牆之隔的姚岑也是如此不安。
從戚柏言的話裡他捕捉到了重點信息,得知剛剛有人敲了戚柏言的房門,這個時間,這個地點,房門是誰敲的不言而喻。
畢竟沒有那個男人會三更半夜敲門,有的也隻有女人了。
這一次戚柏言來出差雖然是沖着競标地皮去的,但也不乏有些人想要攀上戚柏言方便後面合作。
可他們顯然打錯了如意算盤。
戚柏言根本不吃這一套。
姚岑也絲毫不敢怠慢,因為戚柏言的反應讓他猜測大概簡初也知道了,否則他不可能這樣着急,如果隻有他一個人知道的情況下,他一定是第一時間把人打發滾蛋,而不是這樣焦急的拿下有關敲門人的所有視頻。
姚岑連衣服都沒有換,就穿着睡衣披上外套和拖鞋就趕緊一邊打電話通知人查是誰安排的,一邊從房間出來下樓去找酒店經理。
姚岑拿到監控視頻後也查到了背後安排的人,是南城的一個鋼材企業,因為想跟戚柏言合作,所以就擅自做主跟戚柏言來安排了一下,但卻沒有想到弄巧成拙了。
對方再三表示想聯系戚柏言道歉,不過姚岑都拒絕了,并且表示:“不要再自作聰明了,想跟戚氏合作大可以直接以誠信和态度,而不是選擇用這種方式,這樣隻會讓戚總反感的。”
姚岑絲毫不會心軟,如實告知戚柏言,然後就聽他淡漠一句:“記好這家企業的名字,以後跟戚氏有關的任何項目都不允許這家企業的加入,另外,把我的話也告訴顧悅。”
姚岑點頭應下,而後打開電腦奉上剛剛拿到的監控内容。
視頻中的女人是接到電話安排後直接從自己居住的公寓打車到達酒店的,至于手裡的夜宵也根本不是什麼夜宵,就是一份簡單的水果拼盤而已。
視頻裡,女人站在門口近半分鐘才敲門的,之後被戚柏言怒喊滾蛋後哭着離開酒店打車回了公寓。
大概是這輩子都還沒有經曆過這種送上門還能原封不動被退回去的事情。
這簡直就是現代版的安陵容。
哦不,可以說比安陵容還慘,連房間門都還沒有踏進去呢。
姚岑小心翼翼看着戚柏言的臉色,他低聲問:“戚總,是不是夫人知道了?”
問完這話男人冷淡的眼神已經掃射過來了,如同利劍一般的微瞪着他,像是對于他說的實話極其不悅。
姚岑也瞬間明白了,看來他的猜測沒錯。
他低下頭不敢再看戚柏言,更不敢再繼續這個話題,隻是道:“戚總,那您先看視頻,我先回房,您有什麼安排再通知我。”
戚柏言菲薄的唇抿成一條直線,他沒有回應姚岑,姚岑便以為這是默認同意了,所以這才微微俯身準備轉身走人。
不過他才剛剛邁出腳,戚柏言的聲音便響起,他淡淡的道:“把你的手機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