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初的話說完,楚牧和的臉色變得十分的僵硬冷漠,他微眯起眸,聲音也是低沉道:“小初,是不是無論我說什麼,你都不會跟我好好說話?”
“牧和,我不知道你指的好好說話是怎樣的?難道我現在還不夠好好說話嗎?”
“小初,我不知道你到底怎麼了?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對我産生什麼誤解了,我隻想告訴你,我沒有别的意思,我也沒有想過要傷害你,對你,我還是一如既往。”
楚牧和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說完這句話後就主動結束通話了,省的再繼續聊下去下一次簡初大概連電話都不會想接他的了。
跟簡初聊完,戚柏言唯一能确定的也隻有一點,戚柏言應該跟簡初不在一起,否則簡初不可能跟他通話這麼久,戚柏言要是知道是他打的電話,肯定會想盡辦法阻止簡初聊下去。
畢竟在楚牧和心裡戚柏言一貫如此,生怕他跟簡初來往頻繁會影響他們之間的感情。
楚牧和輕喝一聲,然後才踩下油門驅車離開了。
跟楚牧和聊完的電話并沒有立刻把手機放下,而是緊緊攥在手裡許久都沒有任何的反應。
現在已經夜深了,但戚柏言卻還沒有回來,也沒有任何的消息,連一通電話都沒有打過給她。
他到底在做什麼?
簡初越想臉色越沉,心裡的擔憂也在一點點的加深,這樣的氣氛下讓她不得不胡思亂想。
她覺得跟戚柏言既然都已經談論到複婚這個地步了,現在又已經在開始準備婚禮了,那麼他們之間至少是可以坦誠的,尤其是在這些大的事情上,至少要讓對方知道他在做什麼?
否則又怎麼能放心呢?
簡初也不敢在主動打電話給他,畢竟夜深了,要是打過去他又剛好不适合接聽電話,怕耽誤了他的事情。
當然,簡初不會覺得他是在做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這一點最基本的信任還是有的。
她隻是真的很擔心他而已。
簡初一直等到淩晨一點多才躺下,因為心裡有事,所以睡得很淺,幾乎是稍微有點點動靜就被驚醒了。
戚柏言是淩晨三點多才回到,他輕輕推開卧室的門,借着床頭微弱的光線走進去,步伐也是輕輕沒有發出半點聲音,不過他還沒有靠近窗邊,床上的人已經睜開眼了。
簡初随即跟着坐起身,導緻戚柏言朝前靠近的步伐也跟着頓住了,兩人的目光就這樣對視在一起看向對方。
短暫的沉寂後,戚柏言淡聲開口道:“怎麼還沒睡?”
簡初沒有回答,隻是追問:“這麼晚,你去哪裡了?為什麼連個電話都不能接?”
簡初的語氣聽着有些激動急促,戚柏言繼續邁步走過去,因為還沒有換衣服洗澡,所以他并沒有坐在床上,隻是俯身輕輕揉了揉她的頭發,嗓音溫和道:“臨時有點事情要解決,所以手機就放在姚岑哪兒了,我讓姚岑給你回了電話,嗯?”
“什麼事情連電話都不可以接聽?為什麼這麼晚才回來?到底是什麼事情都不能告訴我嗎?”簡初繼續追問道。
平時她一般不會揪着一件事追問到底,但此刻她卻很倔強的想要問個清楚。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就是想問明白,他到底去哪裡了?做什麼了?
面對簡初的詢問,戚柏言也是無聲的深吸了口氣,然後把身上的外套褪去,這才坐在床邊,目光平視着簡初說:“我去了一趟郊區,程韻瞳不見了,我過去了解情況的,但是到現在也沒有找到她。”
簡初瞬間擰着眉,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微僵。
簡初沒有說話,隻是臉上的神色有些過度的冷淡,看着戚柏言的眼神也變得淡漠。
戚柏言連忙解釋道:“不要亂想,之所以這麼着急隻是因為一直把她關在郊區的一家私人精神病院,她能費盡心思從這裡面跑出來一定是蓄謀已久的,所以我必須要查清楚,另外她的出現是危險的,我不想讓之前的事情再次上演一遍,所以我要盡快查到她到底去哪裡了?”
簡初的臉色這才稍微緩和一些,她淡淡的盯着戚柏言問:“現在查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