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如果你聽不懂的話那就算了吧。”
“小初,我們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你希望我怎麼跟你好好說話?柏言,我說過無數遍了,我不希望被欺騙,我也不希望被隐瞞,我很讨厭被欺瞞,你覺得我是說得好聽還隻是說說而已的嗎?”
她的情緒有些激動,因為她是真的很讨厭被欺騙的感覺,就像是被當成一個傻子一樣任别人耍的團團轉。
這種感覺真的讓簡初特别的反感,主要一想到被欺騙,尤其是被最親近的人欺騙,她整個人就尤其的不爽,整顆心更是像是被什麼東西用力攥住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簡初無聲的深吸了口氣,臉上的表情都變得格外的冷冽,她屏住呼吸,等待着戚柏言的回應。
她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戚柏言自然也不可能在抱着僥幸了。
他低聲道:“我可以解釋。”
“所以都是真的對嗎?”簡初的語氣帶着質問,一張精緻漂亮的臉蛋更是被冷意包裹,如同寒冬的天氣一樣刺骨,她的眼底帶着明晃晃的冷意,她說:“你是覺得我很好玩嗎?”
戚柏言立刻否認:“不是這樣的,我沒有這樣的想法,我.....”他的語氣中帶着少見的慌亂和緊張,嗓音更是啞道極緻的道:“我隻是不想真的失去你,所以才不得已這樣做的。”
“可你有沒有想過這并不是我想要的,你這樣做根本不是怕失去我,你隻是在滿足你自己的自私,你根本就從來沒有想過我的感受,你隻是把我控制在你自己的計劃之中,你不希望自己的打算被所有人打亂,所以這隻是你的自私而已。”
簡初的每一個字都充滿了冷漠,沒有人知道她在聽到那些話之後,她的心情是怎樣的,雖然她不相信,可是她找不到不相信的理由,就連一個合适的借口都沒有辦法替他找到。
他緊緊抿着唇,一張臉被凝重包裹,嗓音低啞道:“我沒有這樣想過,我隻是......”
戚柏言現在有些百口莫辯,因為他發現無論說什麼,簡初都可能不相信,他也都像是在辯解。
簡初心底對他産生了不信任,這種不信任即便是再愛,也會産生一些難以控制的情緒。
他低低的說:“等我回去,我當面對你說好嗎?我現在就連夜趕回去,你别生氣,也不要偷偷離開,等我回去,我們好好聊聊,好不好?”
戚柏言很認真的請求道,他擡起手用力捏了捏眉心,臉上的表情十分的低沉。
簡初也是皺緊眉,淡淡的說:“這麼晚了,不安全,況且也不是一兩步路,不急這一時,等你忙完再回來吧,我不會走,這件事,我希望你可以給我一個交代。”
“好。”他回答道。
通話到這裡也就結束了,沒有平時的不舍,甚至連一句再見都沒有。
挂掉電話的兩人都靜靜的坐着沒有任何的舉動,簡初輕輕握着手機,側目看向窗外漆黑的夜空,她的心情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她深深吸了口氣,人雖然回到床上躺下了,但卻一夜都沒有睡熟,隻是眯着眼養養神。
與她一樣的還有戚柏言,自從跟簡初打完電話後,他一直坐在沙發不斷的抽煙,直到天都快泛白了,他才打給姚岑,讓姚岑可以出發去市區的機場了。
昨晚就已經定好了最早的一班飛機,因為不是直達的,所以得提前出發去隔壁城市才能坐回北城的飛機。
戚柏言坐上車渾身都還散發着一股煙味,眼下有明顯的青灰色,一張英俊的臉也是浮現着明顯的倦意,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他昨晚好像沒合過眼。
姚岑有些意外,低聲問了句:“戚總,您沒睡好嗎?”
他沒回答,隻是面無表情道:“我們極力想要阻止發生的事情已經發生了。”
姚岑怔了下有些沒有反應過來,可看着戚柏言的反應又結合他這句話,這才後知後覺明白過來。
姚岑有些震驚的道:“楚牧和那邊知道了?”
“應該不是,我們安排的人盯着楚牧和不是沒有什麼動靜?如果程韻瞳想要通過手機跟他談的話,也用不着等到現在了,顯然是打算跟他見面聊的,所以可以确定他們并沒有見面。”戚柏言淡漠冷靜的分析道,幽深的眼眸浮現着明顯的沉重。
眼下發生了最讓他難以控制的局面,他可以阻攔任何人,唯獨阻攔不了簡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