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大光直接下了逐客令,絲毫都不想跟吳天這個兒子多聊一個字的。
面對這樣的情況,吳天也是很無奈啊。
他好壞話說了個遍,但始終都沒有讓吳大光有任何的動搖。
吳天滿心失望地離開了吳大光的住處,他的腳步沉重而遲緩,仿佛每一步都承載着對父親的不解與無奈。
一路上,他腦海裡不斷回響着吳大光那些固執己見的話語,心中的怒火雖漸漸平息,卻被一股深深的憂慮所取代。
回到自己的住處,吳天無力地癱坐在沙發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闆。
他實在想不明白,父親為何會如此執迷不悟地跟楚牧和捆綁在一起,難道真的有什麼天大的利益在背後驅使着他嗎?
可無論怎麼想,楚牧和如今的處境分明就是自身難保,又能給他們帶來什麼好處呢?
就在吳天陷入沉思之際,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姚岑打來的。他深吸一口氣,調整了一下情緒,才接通電話。
“吳天,你和你父親談得怎麼樣了?”姚岑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帶着一絲急切。
吳天苦笑了一下,回答道:“姚秘書,我真是拿我爸沒辦法。他根本聽不進去我的話,還是執意要和楚牧和攪在一起,我怎麼勸都沒用。”
姚岑在電話那頭輕輕歎了口氣,說道:“我就知道會這樣,你父親這個人太固執了。不過,吳天,你要清楚,現在的形勢對你們很不利。戚總已經掌握了不少證據,要是你父親繼續這樣下去,到時候可不光是他自己,連你也會受到牽連的。”
吳天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他當然明白其中的利害關系,可父親根本不把他的話當回事啊:“姚秘書,那我現在該怎麼辦?我真的不想再被卷入這些麻煩事裡了,我隻想過安穩的日子。”
姚岑沉默了片刻,然後說道:“吳天,你先别着急。我覺得你還是有必要再找個機會和你父親好好談一談,把利害關系跟他講清楚。另外,你也可以試着回憶一下,以前和楚牧和在一起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或者聽到他提起過什麼特别的人或事。這些信息對我們查清整件事可能會有很大的幫助。”
吳天點了點頭,雖然心裡沒底,但也隻能按照姚岑的建議去做了:“好的,姚秘書,我知道了。我會再找機會和我爸談的,也會好好回憶一下以前的事情。”
挂斷電話後,吳天揉了揉太陽穴,開始努力回憶起和楚牧和相處的點點滴滴。
那時候,他還年輕,跟着楚牧和做事,隻覺得這個人野心勃勃,但具體在謀劃些什麼,他還真不是很清楚。
但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在選擇楚牧和了,這一次他必定是要選擇不參與任何有關楚牧和的事情中。
至于吳大光那邊,如果真的因為楚牧和收到了牽連的話,他能做的也隻有找戚柏言說好話,至于有沒有用他也不知道。
他無聲的吸了口氣,心情很糟糕的。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要怎麼樣才能說服吳大光不跟楚牧和繼續合作了。
吳天在沉思之後,還是打算再回一趟老家,他們的老家距離北城很遠,已經很多年都沒回去過了,因為家裡面也沒有什麼人了,所以回不回都無所謂的。
吳大光跟老婆離婚後吳天選擇了跟父親,之後吳大光又有了新的家庭,索性吳天那時候年紀大了,倒也并不覺得有什麼,可是後來吳大光在簡家出事之後也跟後面的妻子斷了聯系。
這所有的一切都斷掉了,到今天為止,吳天知道的也隻有吳大光沒有跟以往有任何聯系,除了楚牧和。
吳天想要回一趟老家,想要了解有關楚牧和的信息。
多少都無所謂,隻要有用就行了。
吳天離開前自然也跟姚岑打過招呼,姚岑将這個消息也告知了戚柏言。
戚柏言沒有說什麼,隻是讓姚岑繼續盯着吳大光。
吳大光不老實并非猜測,而是闆上釘釘的事實。
這不是眼下就能解決的,這件事情大概還需要持久戰,
晚上結束工作後,戚柏言沒有直接回蘭林灣,沈臨風回來了,明天就是孩子的滿月宴了,他們幾個男人幫已經好長時間沒有好好聚一聚了,今晚自然是少不了要喝一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