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臨風看着戴琳,心中厭惡更甚,但臉上依舊維持着淡淡的笑容,說道:“戴琳,你對我的心意,我都明白。隻是這孩子的事,始終是我心頭的一塊大石頭。”
戴琳眨了眨眼睛,湊得更近了些,說道:“臨風哥,你别太擔心啦。說不定過不了多久,孩子就找到了。等孩子找到了,我們就可以好好過日子了。”
沈臨風輕輕歎了口氣,靠在病床上,說道:“希望如此吧。對了,你剛剛說伯父動用了人脈,有沒有什麼具體的線索?我想多了解了解。”
戴琳眼神微微一閃,說道:“臨風哥,我爸那邊還在查呢,一有消息肯定第一時間告訴你。你呀,就别操心這麼多了,安心養傷就行。”
沈臨風微微皺眉,心中愈發覺得戴琳可疑,但又不能表現得太過明顯,隻能說道:“好吧,希望能盡快有好消息。”
戴琳見沈臨風似乎對找孩子的事格外執着,心中不免有些慌亂。
她站起身來,走到窗前,背對着沈臨風,眼神閃爍不定。
“臨風哥,晚上我就在這裡陪你好嗎?”戴琳試圖轉移話題,聲音中帶着一絲刻意的輕快。
沈臨風看着戴琳的背影,心中暗自思忖,這個女人肯定有問題,得想辦法讓她露出更多馬腳。
“不用,醫院有護士醫生,況且我隻是腿腳不方便而已,你住在這裡終究是不太方便的。”沈臨風輕聲說道,語氣中帶着一絲不容抗拒。
戴琳聽到沈臨風的拒絕,臉上閃過一絲不悅,但很快又恢複了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她轉過身,走到沈臨風床邊,拉着他的手,嬌嗔道:“臨風哥,我就是擔心你嘛,你一個人在醫院,我怎麼放心得下。”
沈臨風不着痕迹地抽回手,說道:“戴琳,我知道你關心我,但醫院真的不是你該長待的地方。你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别因為我耽誤了你的時間。”
戴琳咬了咬嘴唇,眼中泛起淚花,說道:“臨風哥,你是不是讨厭我了?為什麼總是趕我走?”
沈臨風心中厭煩,但還是耐着性子解釋道:“戴琳,你别誤會。我隻是不想因為我的事給你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孩子的事情還沒解決,我們都需要保持冷靜,專注在找孩子這件事上。”
戴琳微微點頭,說道:“臨風哥,我明白了。那我先回去,你要是有什麼事,一定要第一時間聯系我哦。”
沈臨風看着戴琳離開病房,心中松了一口氣。
他立刻拿出手機,直接給戚柏言打了個電話過去:“柏言,你那邊有什麼消息了嗎?”
戚柏言說:“戴琳昨晚住的酒店,她出來之後我們的人就進去了,這家酒店是戴家的,查起來有些棘手,因為沒有辦法買通前台,就連監控也有意被修正過,所以沒有辦法查到什麼東西。”
“而且戴琳住的酒店是戴家産業,調查受到阻礙。前台嘴嚴,買通不了,監控還被篡改,一時間難以找到有力證據。”
沈臨風也是很頭疼:“這女人心思缜密,早有防備。難道就沒有其他突破口?”
戚柏言歎了口氣:“暫時沒有,隻能一步步摸索。而且不能打草驚蛇,不然你們現在所付出的都會白費,戴琳是戴家從小捧在手心上長大的,看中東西所有東西包括人都是勢在必得的,所以你覺得她會知難而退嗎?”
戚柏言的一番話,太過的直接,但是每一個字都是那樣明晃晃的事實,所以根本就沒有半點的虛假。
沈臨風也是無奈的歎着氣,心情難以言喻的煩悶。
戚柏言的聲音再次響起,他說:“對了,謝慎行婚禮不到一周了,你打算怎麼辦?以什麼身份去?畢竟現在對外你和玖一是離婚狀态。”
沈臨風聽得更糟糕了,他道:“我們離沒離婚别人不知道,你還不清楚嗎?所以柏言你就别再挖苦我了。”
戚柏言忍不住笑了,本來還想調侃幾句,但聽他這口氣有點兒頹廢啊,所以也就打住了,隻是說:“你早做打算吧。要是謝慎行知道事情全部,帶着謝玖一回江城,以後想再挽回局面就更難了。”
畢竟謝慎行這個沒有血緣關系的哥哥對謝玖一曾經的心思是大家都知曉的。
所以謝慎行又怎麼可能眼睜睜看着謝玖一承受這些痛苦呢?
沈臨風眉頭緊鎖,心中五味雜陳,回複道:“我明白,走一步看一步吧,當務之急是找到孩子,其他事隻能先放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