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洗澡的時間比平時要慢了好一會兒,等她出來的時候,卧室裡早就不見男人的身影了,如果不是地毯上躺着的那隻杯子,她會覺得剛剛那一幕是不是隻是夢境而已?
她走過去将杯子撿起來放下茶幾上,然後人也走到剛剛戚盞淮坐的沙發坐下。
她靠在沙發上,再次歎了口氣,卻絲毫沒有半點睡意。
至于戚盞淮,她也不知道他是去了書房或者客卧,還是直接離開了藍水灣?
她更是仔細回想着自己剛剛的回答,是她說錯什麼話了嗎?
可她并不認為她回答錯了。
她隻是沒有什麼要問的而已,難不成他希望她問?然後就如實告訴她,讓她沒有任何心思和想法了麼?
是這樣麼?
陸晚瓷越想心裡越亂,她覺得自己真的完全被影響了。
這樣下去,大概率是要失眠了。
她明天還得去項目組,複工之後工作繁忙,加上這次的意外事件讓她這個負責人需要格外注意,陸氏那邊還沒有安排負責人過來接管丁磊的工作,所以現在她跟方芸的工作量還比較大,她需要休息好才能好好工作。
最後她隻能去翻了幾顆褪黑素吃,這樣就能早早睡着了。
可是為什麼她吃了後還是無法入眠,她覺得肯定是這個打開太久沒有了藥性,大概是要過期了。
等明天一定得再買新的備着,以免下次想吃的時候又是這樣的情況。
這一晚,陸晚瓷翻來覆去,很難入睡,就這樣折騰了大半夜,差不多到天亮她才迷迷糊糊睡了一會兒,然後生物鐘又醒了。
早上,她站在鏡子前,看着很明顯的兩個黑眼圈,隻能認命的用化妝技術來掩蓋。
她慢慢悠悠的磨蹭了半個多小時才下樓,原本是打算跟戚盞淮錯開碰面的幾率,等下樓後,才聽周姨說:“昨晚應該就出去了,今天早上一直都沒有見下來。”
陸晚瓷隻是點了點頭,又聽周姨問:“他出去你不知道麼?”
“啊?知道呀,我知道的,他跟我說了,臨時有事情要處理。”陸晚瓷撒謊了,回答的面不改色,就跟真的一樣。
周姨沒有多說,隻是淡淡道:“大概也是工作太多了,坐在這個位子上要處理的事情也太多了,也虧得你理解,不然這樣下去也會影響夫妻關系的。”
陸晚瓷隻是一笑,沒有多說什麼。
她吃過早餐後就出發去項目組了,今天是保镖來接她的。
她和戚盞淮也從昨晚開始了真正意義上的冷戰,不過說得更切實一點那就是沒有聯系,也沒有見面。
因為戚盞淮根本沒有回來,自然也碰不到面,聯系就更不可能了。
陸晚瓷也沒有刻意去聯系他,也想從這樣的方式讓自己變得習慣,就當做是提前适應跟他離婚的日子吧。
所以陸晚瓷這樣想,就刻意的不去聯系戚盞淮。
兩人就這樣持續了近半個月都沒有見過面,直到項目的地基竣工要正式開始建設,也就意味着需要審批第二輪資金,而陸晚瓷是盛世的負責人,她要回盛世找總裁拿簽完字的審批款。
這個事情需要她親自去做,所以她就算想逃避也沒得逃了。
她仔細想過了,這是工作,無關私事,這樣的說服下,她才前往盛世。
最近接送她的一直都是戚盞淮一開始安排的保镖,工資直接走盛世的賬,所以一來二去她跟保镖和熟悉起來,雖然是女生,但曾拿過職業賽車資格證以及職業跆拳道黑帶。
保镖叫林子,很酷的一個女孩,長得酷,穿着打扮也非常的中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