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舅還是有幾分能耐的。
确實幫溫氏渡過了許多難關,然而在此期間,他的胃口也越來越大,甚至起了獨占溫氏的心思。
溫離剛滿十八歲不久,溫母突發惡疾,離開了人世。
他用了整整三年的時間,才将二舅的釘子從溫氏裡拔幹淨,并且穩坐溫氏掌權人的位置。
說來也是可笑,溫氏本來就是他的,不是嗎?
自家的東西,從别人那拿回來卻被說成搶,還被當成白眼狼,真是令人不可思議。
以上,溫離并不在意。
溫二舅定了個中式包廂,菜品陸續上齊。
溫離姗姗來遲,溫二舅也不敢擺臉色。
“小離來了,快請入座。”溫二舅笑呵呵上前,把人帶到主位上。
包廂裡,除了溫二舅,還有幾個面生的生意人。
膚白貌美又年輕的女孩子錯開落座,有些放得開,直接依偎在旁邊的大腹便便的男人身上。
包廂裡,煙霧缭繞。
還沒動筷,谄媚的軟語與嬌笑時不時地傳來,還有一些不合時宜的放浪之聲。
溫離眉頭皺起,“二舅請我過來,就是看這些的?”
烏煙瘴氣。
溫二舅哈哈一笑,“生意場上的風流罷了,小離若是有看中的,也可以帶兩個回去。”
溫離神色微冷,這種場合他向來抵觸。
生意從來不會在這種飯桌上談攏。
二舅的歪門邪道,如此明目張膽地用在他身上,看來對溫家的心思真的沒除幹淨。
高大的男人起身,天花闆上的光垂落在他的肩膀,名貴的西裝布料上就像是綴了一層薄薄的星光,熠熠生輝。
在場的女人,雖然靠在其他男人的懷裡,但也不免心生幻想。
幻想被看中,然後離開這裡。
這個男人格外英俊,即便不知來頭,也能大緻清楚,他的地位不低。
既然都是陪,當然希望陪個年輕模樣又上等的。
溫二舅也不攔他,不懷好意得笑着道:“小離潔身自好慣了,自然看不上二舅的做派,你要走便走吧,二舅不勉強。”
褲裆裡的事情,如果無法勉強……反正,有的是法子。
溫二舅過于好說話。
溫離心底生出了一絲警惕,面上卻未顯露分毫,從容地離開了包廂。
包廂外,有一條長長的走廊,迎面而來的各有特色的女人,不停地朝溫離身上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