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宋盡歡卻紅了眼眶。
雖然過去了，然而隻要MD存在一天，溫離就無法遺忘。
溫離看她快要哭出來的樣子，不由得一愣，随後有些好笑道：“你哭什麼？”
“我也不知道。”
軟乎乎的嗓音含糊不清的，還帶着一點點的哭腔，聽着可憐極了。
溫離心神微動，想安慰她，擡手正欲放在她的手背上，蓦然一怔。
碰不到了。
現在已經碰不到了。
男人的眸光暗淡下來，繼續之前的話題，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
“第二次進入幻境，是在我十五歲的時候。”
“嗯？還有第二次？”
注意力轉移得很順利。
溫離點點頭，“當時跟父母參加一個重要宴會，去的途中發生了車禍，父親當場死在我的面前。”
“而我的雙腿，當時已經徹底失去知覺。
術後得知，以後很有可能無法行走，終身都需要坐輪椅。”
宋盡歡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朝他的雙腿看過去，“看不出有什麼問題呢。”
“因為無法接受這個事實，開始自暴自棄，性情更是大變。”
“後來再次進入幻想場景，裡面的我一點一點站起來，直到我能像從前一樣行走時，現實裡我的，竟然也康複了。”
提起這個，溫離的唇角漾開一抹笑意。
宋盡歡驚奇道：“竟然如此神奇！”
“這不就是你的精神寄托嗎？每次陷入困境或者絕望，它都會出現保護你啊！”
溫離挑眉，沒有反駁她，隻道：“算是吧，它其實更像是為了阻止我堕落，使我成為本該成為的人的存在。”
所以，他從來都不排斥MD。
宋盡歡竟然覺得，溫離有MD是件好事，不然那些日子怎麼抗的過來。
如果，她也有一個這麼輕松的去處就好了，被緊追不舍的追殺途中，也有個喘口氣的地方。
“第三次呢？”她問。
“出國留學期間，因為國籍原因，被全校霸淩，也是這個時候，通過洛南得知，原來這就是強迫型幻想症，簡稱MD。”
“之前都是隔好幾年才發病一次，而且不受我的控制，它具有随機性、偶然性。”
宋盡歡聽後若有所思，“那是從什麼時候，次數開始增加的呢？”
溫離：“二舅被我設計，離開了溫氏，并自立門戶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