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富貴與往後的光明仕途,二選一。
恰好也能看看他的眼界如何,若是真選擇做驸馬,也不适合重點培養了。
……
許清元回到府中,天色已經大暗,經過宋盡歡的院外,看不見丁點光亮,猜測已經睡下。
是夜,沐浴更衣後的許清元随意用了些膳食。
他招來管家,随口問道:“江師爺在府中可有不适應?”
管家:“應當是适應的,膳食也都符合他的口味,送過去的全部已經用完。”
許清元問道:“送過去多少?”
管家:“以大人的份額,送過去的。”
許清元沉默片刻,“往後加一份額。”
他的胃口,向來不如她的大。
許清元思索片刻,又吩咐道:“準備些膳食,江師爺夜裡恐會餓醒。”
管家應聲退下。
男人走到窗邊,仰頭望月。
江師爺大抵沒吃飽,是否會覺得他小氣,會不會因此而覺得委屈?
男人的眼眶不知何時紅了起來,眼角水光乍現。
眼皮子一耷拉,一行淚便從臉頰處滑落。
午時三刻起,便沒能與她說一句話,直到現在,也沒見上一面。
還要熬過這一宿,才能見到。
痛心矣!
許是夜深人靜之時,更容易感傷。
不出一會兒,許清元便淚流滿面。
待他睜眼,也不覺得掉眼淚是件值得羞恥的事。
他慢慢悠悠地将臉上的淚水抹去,長吐一口氣。
隻要不被江師爺知道就好。
翌日一大早,宋盡歡被請去與許清元一道用膳。
她猛然發現對方的眼皮有點浮腫,擔心道:“大人,你眼睛怎麼了?”
許清元摸摸眼皮,面不改色道:“許是水土不服的原因。”
宋盡歡:“嗯???”
許清元輕咳兩聲,解釋道:“在安平縣待習慣了。”
宋盡歡哦了一聲,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