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盡歡對這驚變看得目瞪口呆，“這麼容易被挑撥的嗎？”
葉淮并不奇怪，“上了車就會心浮氣躁，不然這車子的人，怎麼受懲罰？”
正說着，有乘客抗議道：“師傅，兩個人在打架不阻止一下？吵到我們了。”
司機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隻是打架而已。”
不以為然的态度在兩人撞到他的胳膊肘，方向盤多打幾個圈時陡然改變。
搖鈴響起，提示這兩人觸犯規則。
“你們不準打了！威脅到行車安全了知不知道！”
“剛才要不是我經驗足，公交車就撞到花壇上了！”
司機暴躁的聲音帶着刺耳的喇叭聲同時響起。
宋盡歡下意識往葉淮懷裡裝。
男人捂住她的耳朵，翹起一指，低頭湊過去，輕聲道
“别怕，雖然吵了點，但大家的情緒被喇叭聲刺激的明顯更加躁動了一些。”
這意味着，更好鼓動。
他頓了頓，又叮囑道：“對了，最好不要叫司機為師傅。”
宋盡歡困惑不已：“為什麼？”
“公交車裡權利最大的是司機，他把着車頭，乘客的身家性命都在他的身上。
萬一他想不開，直接連人帶車地去撞建築物，大家都得死。
你承認他是司機師傅，就是在給把控方盤的權利。”
宋盡歡暗自慶幸，有葉淮在，她甚至沒有機會叫上一次師傅。
這豈不是一種暗藏的陷阱嗎？
上了車，就會下意識地把開車的人當成司機，而當他被叫師傅的那一刻，乘客與司機的關系生效。
是一種非常狡猾的，被承認身份的方式。
宋盡歡突發奇想道：“那，是不是隻要坐在那個位置上，被人當做司機，就會成為秩序者？”
葉淮摸摸她的腦袋，“秩序者是原本就存在屠殺場裡的人，所以，就算我們坐在那個位置上，也不會成為秩序者。”
“秩序者的威信靠遵守規則的公民來建立，如果這套規則無法給他帶來威信，他自然會換一套。”
宋盡歡恍然大悟。
第二站又到了，上來七八個人，身着奇裝異服，看起來很不好惹。
葉淮捏捏她的手，克制住想要舔咬的沖動：“寶貝，下一站我們要接受懲罰了。”
宋盡歡心頭一緊，“那得想辦法讓所有乘客亂成一團。”
葉淮微微一笑，“我的意思，請抓緊時間跟我談戀愛。”
“做點情侶之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