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盡歡眨眨眼，轉頭看向秦漠。
秦漠被她直勾勾的眼睛盯得有些不自在，轉念一想，不過是沒有自我意識的機械體而已，又放松了些。
“怎麼了？”
宋盡歡一闆一眼道：“先生，請不要為了1013氣壞了身體。”
秦漠怔愣一瞬，經這一提醒，才意識自己的不對勁。
他可以僞裝出各種情緒，但不能被真實的情緒左右，會讓他失去該有的理智。
秦漠蒼白的臉頰笑意浮動，卻不見其深入眼底。
“編号1013，你覺得我應該為你生氣嗎？”他的語調又恢複了先前的慵懶。
宋盡歡回得極其官方，“先生，編号1013的歸宿是處理廠。”
所以不該為她生氣。
秦漠唇線緊抿。
宋盡歡别提有多口不對心了，但如今都是為了生存。
她根本不想過早地成為廢銅爛鐵啊。
醫生很快就來了。
修理她的手臂花了三個多小時。
很神奇。
修複得完好無損。
宋盡歡失神地望着手臂，手指在上面輕輕地戳了戳。
好了。
秦漠轉頭，就看到1013呆呆地盯着手臂。
唇角似乎微微扯動了一下。
笑了？
男人眸光微暗，下意識否認這個想法。
但他再看向宋盡歡的眼神時，不免多了幾分打量。
暗戳戳的打量。
為了避免被察覺出真正的意圖，他又僞裝了其他的情緒來掩蓋它。
秦漠走過去，抓起她的手腕，自顧自地看了一會兒。
他的指腹一點一點摩挲着她的手臂，并慢慢地往上挪動。
宋盡歡感到有點癢，想要掙紮又猛得僵住。
機械體是不會拒絕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