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心悅本官，便呼吸5禦書房外肯定有太後的眼線。
無意間提起的細節，不過是想讓她明白，沒有什麼事能逃過對方的眼睛。
也就是說，偷吃的事被發現了。
但太後不提，說明可以繼續。
宋盡歡心中得到一絲慰藉。
張嬷嬷帶着經書回到殿中，在太後眼神的示意下，遞給宋盡歡。
少女乖順接過，也不問緣由。
太後揉揉眉心，柔聲問道，“阿瓊，可知哀家為何讓你送經書？”
她怎麼知道！
玄閣老要什麼經書沒有？
而且林氏一派跟玄鶴一派根本不對付。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皇上近幾日對林丞相的打壓。
宋盡歡思索片刻，不由得問道：“可是林家……出了什麼事？”
少女杏眸黑白分明，望過來時亮呼呼的。
這是一雙富有生命力的眼睛。
并未被算計、麻木、疲憊等沾染。
太後不免愣神，曾幾何時，她也是這般有朝氣。
宋盡歡得不到回答，想了想，直接問道：“太後，此番前往，是否要臣女做點什麼？”
太後回過神來，心中頗為無奈，真要做點什麼，哪能直言？
若是在林緻那個利欲熏心的老家夥身邊長大，恐怕一點就通。
“罷了罷了，你隻管送經書。”太後這幾日的頭疼病又犯了，特别是對上愣頭青似的少女，頭疼得越發厲害。
好的吧。
宋盡歡福身退出殿中。
張嬷嬷是自小看着太後長大的，見她煩心，不由得笑道：“太後何必憂心？林家兩位嫡女四個庶女，個個貌美如花，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
“一對比下來，阿瓊除了一手好字外，别無長處。
就這腸子直通腦袋的性子，您若明說讓她做什麼，指不定她到那人面前，那人一問來意，她就盡數抖落了。”
太後倒吸一口涼氣，恍然大悟：“也不是不無可能啊！”
張嬷嬷見狀，将溫茶塞進她的手裡，又道：“一切就讓它順其自然吧。”
太後沉思片刻，“哀家身體抱恙。”
張嬷嬷笑呵呵的問道：“可是要叫幾個小輩到您跟前盡孝？”
太後：“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