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提步離去。
真是考驗她定力!
回宮的途中,買了個餡餅。
她一邊咬着餡餅,一邊想着那些菜肴,似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嘛!
努力忽視心底的惋惜。
慈甯宮,宋盡歡格外心虛地立在殿中。
太後姿态慵懶,柔聲問道:“怎的這時才回來?”
宋盡歡心下微緊,“玄閣老見經文不是臣女抄寫的,便要留臣女抄寫一份。”
“若是不抄,玄閣老就要給太後潑髒水,說您虛情假意。”
太後氣的坐直身體,手狠狠拍在一旁的軟墊上,“你放肆!”
宋盡歡當即福身提醒,頗有些義憤填膺道:“太後,是玄閣老放肆!”
太後對上她黑白分明的誠懇目光,氣得眼前一黑。
若是個可心的侍女,那都是跪下承受她的怒火,順道為玄閣老說上幾句好話,安撫她的心。
而不是像此刻,好似在拱火。
但轉念想到她是林家姑娘……估計罰她,她都想不明白是什麼原因,甚至還會覺得委屈。
繼而跟她離了心。
心眼子實的老實人,可是記仇的很。
而且還是不管不顧的記仇。
她特意拿了份并非是阿瓊抄寫的經文,不過是為了試探玄鶴罷了。
若對方僅僅收下經文,則說明對阿瓊無意,在禦書房門口的交談,也沒多餘的心思。
但對方若是不僅僅隻收下經文,可不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這是要人啊。
太後不禁将少女上下打量,抛開内在不說,不管是身段、氣韻還是相貌,都是一等一的好。
“《藥師經》抄寫十遍,明日申初,送往玄府。”
宋盡歡腮幫子不免微微鼓了鼓,“為何?”
她今天剛放完狠話,明天就要上門?
丢臉!
真是太丢臉了!
太後沉沉目光掃過,“阿瓊,你不願嗎?”
宋盡歡眼皮子一跳,垂眼看着地面,軟聲道:“臣女自是願意的,隻是申初還需前往禦書房送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