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許久，才平息下來。
吃一塹長一智，三斤從中吸取了不少經驗。
其實也沒什麼不好的。
轉眼間，莫萊慢悠悠地睜開眼，那種虛弱，就跟骨子裡透出來似的。
獸耳也冒了出來。
“珍妮小姐，我現在沒辦法徹底保持人形。”他看起來格外無助，一邊目不轉睛地盯着宋盡歡，一邊暗示性地朝宋盡歡招手。
宋盡歡趕緊過去，雙手接住他的大掌，“沒關系，莫萊先生有我在。”
莫萊的唇角費力地扯開一抹笑容，“麻煩珍妮小姐了。”
說是搭把手，還真隻是搭把手。
莫萊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嘩啦的水聲在狹小的空間裡響起。
衣服褲子緊貼，無形中秀了一把濕身誘惑。
宋盡歡不敢多看，“莫萊先生，你先換身衣服。”
“換好了，再叫我。”
莫萊垂眼，将小精靈耳根處的绯紅收入眼底，心情愉快：“嗯，好。”
宋盡歡匆匆離開，靠在門口等待。
三斤冷不丁感慨：“莫萊其實挺不錯的。”
宋盡歡：“嗯？”
“但長得太好看了。”
三斤頓了一下，又補充道：“太漂亮的男人不能信。”
宋盡歡：“其實，他的獸耳手感很好，尾巴摸起來也很不錯。”
“至于那張臉，反而是他身上最微不足道的部分。”
三斤稍作沉默，“其實最重要的是心性好。”
當浴室裡隻剩下莫萊時，原本撐在洗手台上無力的他，一點點站直身體。
鏡子上氤氲着一層水汽。
他将濕漉漉的衣服脫掉，随手擦了一下鏡子。
冰藍色的眸底，倒映着肌理分明的軀體，清晰的人魚線往下蔓延。
銀發男人的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随後又被一抹可惜所替代。
他打開古銅色的水龍頭，裡面溫熱的水冒出來的那一刻，鏡子上又被水汽氤氲。
莫萊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東西一樣，一遍一遍地将霧氣抹幹淨。
他甚至生出一種荒唐的念頭。
珍妮小姐若是這面鏡子就好了，霧氣總在他抹開後又附着，好像羞答答的珍妮小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