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穩了穩心神，笑着點點頭：“那就一起吧。”
聞憬沉默地與之并肩，走在霧夜星球的星空下。
過于安靜。
宋盡歡每次都會被霧夜星球的景色驚豔，一邊注意腳下，一邊眺望夜空。
兩人大緻走了一百多米，氣氛有種說不出的尴尬。
聞憬不太擅長跟指揮員相處，但作為特戰A區的隊長，應該突破自己的舒适區。
于是，他問道：“段指揮員還習慣A區的生活嗎？”
宋盡歡點點頭，“習慣。”
除了面對的人不熟悉以外，衣服和食物與之前待的地方沒多大區别。
聞憬背着手，腳步邁得格外緩慢，喃喃自語道：“習慣就好……習慣就好。”
氣氛再次變得安靜，隻有兩人的腳步聲作伴。
許是對方先打開了話題，宋盡歡心底的那點尴尬一消而散，醞釀一番後開口：“關于今日的考核，聞上将覺得我有哪些地方可以做得更好嗎？”
聞憬稍作思索，“段指揮員做得很不錯。”
首先，要給予肯定。
“若是在下次模拟，下達指令的時候果斷一些會更好。”
其次，再用比較溫和的口吻提出建議。
“我相信段指揮員的能力。”
最後，再次肯定。
一套下來，聞憬對自己的發言很是滿意。
滅世欲：86。
宋盡歡心底欣喜不已，歪頭望着他的側臉試探道：“聞上将，真希望有一天，我們能夠真正的并肩作戰。”
聞憬唇角的弧度僵住，察覺到她期待的目光，機械般地轉頭與之對視。
渾身僵硬。
他扯了扯唇角，最終還是沒松口。
宋盡歡會意，于是轉移話題道：“今天的星星真多。”
聞憬聞言擡頭，霧夜星球的星星一向很多，段指揮員在努力的活躍氣氛。
“是挺多的。”他的回答，就像根木頭，
大緻逛了半個小時，宋盡歡就提出了告别。
心裡雖然因為對方的無聲拒絕感到沮喪，但并不氣餒。
這才第二天，不是嗎？
翌日，早上十點半，訓練場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