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盡歡換了一身衣服,在屋子裡生了好一會兒的氣。
漸漸平靜之後,正欲小睡一會兒,窗邊傳來輕叩的動靜。
聞聲望過去,五顔六色的一捧花出現。
花束後面伸出一隻手,朝她招了招,又朝花束裡面指了指,随後才将其放下,沒了動靜。
應該是離開了。
宋盡歡走到窗邊,回想着對方剛才的動作,低頭果然在鮮花裡找到一張紙條。
字裡行間情真意切,能忍住三日不到她跟前來,确實有誠意。
宋盡歡唇角微彎,徹底沒氣了。
與此同時,蔣元修已經到了書房。
“兄長,我們與娘子同一屋檐下,以後總不能三人一起睡吧!”
蔣元清太清楚蔣元修的性子,心裡沒點算盤,不會說出這種話。
他無所謂道:“無妨,你我都是夫人的丈夫,一起同床共枕又有何不可?”
這可不是蔣元修想要的答案。
“兄長,我希望與娘子有單獨相處的日子,你也不願與娘子獨處之時,被我打擾吧?”
蔣元修緊張地盯着蔣元清。
蔣元清面色略有松動,“你說得倒是有幾分道理。”
蔣元修心頭頓時大喜,笑眯眯地提議道:“三日為一周期,輪流交替,在此期間,另一個絕對不能出現在娘子跟前,不能被她瞧見分毫!”
蔣元清眸底的驚訝一閃而過,随即淡笑道:“我沒意見,但此事與夫人息息相關,得她同意才行。”
一提起宋盡歡,蔣元修自然心虛,幹笑兩聲,“我們生得一樣,不管是誰陪娘子,在她眼裡,不都一樣嗎?”
“就當做是我們私下的約定,兄長意下如何?”
蔣元清又道:“你說得有幾分道理。”
不過兩人就算生得一樣,現如今在夫人眼裡、心裡怕也是不一樣了。
他與夫人相識也有一段時日了,不至于白忙活一場。
蔣元修以為達成了共識,拿出對方兄長的身份禮讓道:“既然如此,接下來的三日,娘子屬于兄長。”
他說完便心情愉悅地離開了蔣府。
君子一言驷馬難追。
說了不出現在娘子面前,就絕不出現!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蔣元清轉頭就跟宋盡歡提了此事。
宋盡歡簡直要被氣笑了,“你告訴他,七日一輪,第三個七日再輪到他。”
蔣元清敏銳地察覺到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而他對此一無所知。
有時候,矛盾沖突是親密關系更進一步的催化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