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第1頁)

他與兩兄弟說明此事,

東黎昭已是驚呼:“先生說過,下九洲之人不能修行,那、那……”

徐子青颔首:“那邪魔道人隻有附身于焦塗身上,才能如此。”

東黎昭臉色難看:“若是這般,焦塗死了麼?”

還未及徐子青回答,東黎熙忽然開口:“焦塗與我見面頗多,觀他行為舉止,與從前并無不同。”

徐子青微微一怔,這話中似有未竟之意。

東黎熙眼裡情緒翻滾,說道:“十年前我便識得焦塗,那時他雖是凰妃兄長,卻與我相交甚笃。待我受封儲君,他便是我暗中的人手。”

焦塗與凰妃乃是異母兄妹,之間并無深厚情誼,反倒他們兩人為多年好友。那些個明面退避之事,不過是為防備先皇猜忌而為。後來焦塗一朝反水,殺遍朝堂、又将東黎熙囚禁東宮,使東黎熙一度以為自己識人不明,被其表面蒙蔽。誰知而後凰妃與東黎彰也被其殺盡,若說焦塗有反叛之心,卻并不登基,便讓他生出許多不明來。故而他才與他虛以委蛇,暗地裡也想要回複勢力,重奪王位。

東黎熙手中有幾分力量焦塗固然知曉,然而焦塗有多少勢力,東黎熙也全然明白。東黎熙以為不過是水磨工夫,但隻要焦塗不将他也殺了,他便總能暗暗謀劃,東風再起。

可如今聽這修士說來,其中之事遠非他所想那般簡單,更涉及世外詭谲之力,這便讓東黎熙心緒繁雜起來。

此中之事因東黎昭年歲尚小、怕他走嘴,東黎熙不曾對他言明。待後來……他便更不會對他開口。

現下東黎昭聽聞,驚得幾欲跳起:“大哥,焦塗是你的人?”

東黎熙點了點頭,眼中卻有複雜之色:“當年是。”

然而不知他何時被人附身、此時可還是不是他了。如若不是,東黎熙與他相識多年,當不會認錯。隻是到底有邪魔道作祟,他卻不知到底對方有幾分手段、是否将他蒙蔽過去了。

徐子青見狀,便說道:“氣運之說與神魂、肉身皆有相關,邪魔修是上九洲人,若僅是謀奪焦塗肉身、抹除了焦塗神魂,并不能顯化氣運黑蛟,故而焦塗該還是活着的。”

隻是焦塗活着,于他與邪魔修對上之事,卻是大大不利。

他這話一說完,東黎熙目光閃動,卻不知在想什麼。

徐子青料想,既然東黎熙與焦塗曾為至交好友,又與其分享諸多隐秘,想必那時雙方能以性命相托。而後生出諸般事來,東黎熙定當對焦塗有許多恨意,可如今得知焦塗實為旁人所控,該當又不能不為之擔憂罷。

不過這卻與徐子青沒什麼幹系,他此時隻想道,要對付焦塗,總要曉得他究竟有何目的。黑蛟與金龍交合乃是為了化龍,可如若黑蛟化龍,于那邪魔修而言又有何用處呢?左思右想不得其解,可若是不能弄個明白,又唯恐将此事辦不周全,使天道怪罪了。

思及此,徐子青便将所憂慮之事與東黎熙說了。

東黎熙想了一想,便道:“這些時日焦塗入夜必定到我寝殿裡來,到時我見機打探一二就是。”

若論勾心鬥角、套話奪權等事,徐子青這世外之人自然不會是他這些皇子龍孫的對手,交予東黎熙去辦,倒比他自己去尋摸更妥當幾分。

做下決定,徐子青并未帶東黎昭離開。他要辦下此事,必得與東黎熙時時商量,還是離得近些為好。

傍晚剛過,焦塗果然又來。

徐子青擔憂為邪魔修察覺,早早将東黎昭以禁制圈住,自個則使了個木遁之術,将周身氣機皆藏于一盆蕙蘭中。

那焦塗進得門來,擡手就将東黎熙摟過,在他臉上胡亂親了一通,又噙住他口唇翻攪夠了,才笑道:“你今兒個倒乖順。”

東黎熙看他笑面,卻不言不語,臉上神色也是冷淡。

焦塗見狀,讪讪放開手:“你這般看我作甚?”跟着腆臉上去再摟了住,還要親他,“良辰苦短,莫要在這裡浪費春宵。”他說時,将東黎熙手掌按在下身,那物已然昂頭探首,是硬得發疼了。

東黎熙勾起嘴角:“你來尋我,就隻為做這淫事,當我是任你亵弄的玩意兒了罷。”

焦塗臉色數變,見東黎熙不為所動,便抓了抓頭,說道:“我對你如何,你還不知麼?怎會當你是件玩意兒!”

東黎熙冷哼一聲:“說得倒好,做得卻又是另一副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