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來,同師兄最親近時不過是師兄入魔那段時日,可那時師兄記憶全無,一切隻由本能行事,他雖覺羞窘,但到底那處隻得他二人,倒是、倒是好些。
此後就隻有定下婚約後,他同師兄略有親密……餘下的工夫裡,他與師兄相敬如賓,從不曾想過更為深入之事。
可如今,如今立在此處,正是他與師兄大婚當晚,就要他手足無措起來。
雲冽素來寡言,卻知道徐子青此時心境,便道:“寬衣罷。”
徐子青一怔,就應聲将外衣解下。
雲冽更是幹脆。
不多時,兩人都隻有一件裡衣仍在。
徐子青面上含笑,實則腦中一片空白。
待雲冽走來,将他手腕握住,帶到床邊,他觸碰到石床涼意,才堪堪反應。
徐子青醒過神,擡眼看向師兄。
雲冽神色不動,但垂目時,眼中亦有些許柔和。
徐子青呐呐開口:“師兄……”
雲冽擡手,為徐子青将裡衣解開。
徐子青深吸口氣,也将手指觸碰雲冽,給他解衣。
眼見師兄赤裸胸膛慢慢露出,平坦堅實,硬白如玉,他心裡的忐忑之意,也越發深重了。
竟然不曾留意到,自己早已被人将衣衫褪盡了。
雲冽此時,也将徐子青的身子掃過。
他與徐子青多年來形影不離,自不是頭回見他這般,隻是從前與如今,心境截然不同。
如今的徐子青,是他雙修道侶,亦是他初入仙道時未曾想過的仙途同行之人。
從前種種,他雖不言語,卻全數記住,不曾有分毫忘卻。
徐子青好容易替雲冽将裡衣褪下,才發覺自己已是堅挺。
他心裡一窘,不由後退一步,卻反而将自身越發暴露出來。
雖說男子間不同男女間有許多忌諱,可此時,此時怎麼一樣?
可憐他苦修多年,原以為心境早已平穩無波,遇上這等事時,仍是止不住的羞赧。
此回與從前,都是大不相同。
恍惚間,徐子青足跟觸上床腳,整個人便坐了下去。
随後雲冽一手扶住他肩,把他往後按了按。
徐子青心裡一顫,便往後躺去。
石床冰涼,修士寒暑不侵,原本不懼。
但這時于徐子青而言,卻覺得有一種奇特異樣之感,同他身子微微燥熱相對,格外難耐起來。
他見師兄行來,将身體籠罩在他身軀之上,雖尚未同他相處,但師兄氣息,已然将他包裹……冰冷、銳利而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