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正是恰好妥當。
屠錦臉上挂了一絲嘲諷,就走過去,扯開唇道:“應當有個結果了。”
那華服青年看他一眼,神色仍是懶洋洋的,往俏麗女子那作個示意。
俏麗女子見屠錦這般不敬重她的主人,登時柳眉倒豎,不過她更不敢違逆華服青年,就從儲物镯裡取出一個木盒,正是厚土盒,又将盒蓋打開。
屠錦也是輕擡手,也将厚土盒拿了出來。
霎時間,兩房的厚土盒裡,都有微風萦繞,瑩光點點,美麗至極。
雙方神識外放,分别探入兩個厚土盒裡一掃——
這一瞬,就顯出了兩個數目來。
屠錦一方的厚土盒裡,有亂風花八千一百九十耳朵;
而華服青年一方的厚土盒裡,則有亂風花七千九百六十六朵。
下一刻,俏麗女子的神情變得極為難看。
同時,那三個元嬰的面色,更是“刷”地變得慘白。
居然……輸了?
他們分明采摘了那般龐大數目的亂風花,為何竟會輸給他們?足足有四五處生長了成片亂風花的所在,他們全都摘了下來,怎麼還會輸?當真是不可思議,難以想象!
更讓他們恐懼的是,難不成他們真要服下蝕神丹麼?若是服下此丹,頓時就要被打落一個境界,需得重新修煉了。他們三人好不容易修煉到元嬰後期,一旦境界打落,就隻剩下元嬰中期了,甚至會因為境界突然不穩而再度自行跌落……後果不堪設想。
但那個華服青年,卻隻是皺了皺眉頭:“輸了麼。”
屠錦似笑非笑地看過去:“怎麼,願賭不服輸?”
華服青年擺擺手:“自然願賭服輸。”
俏麗女子到底是心志堅定的出竅修士,她深吸口氣,直接從儲物镯裡取出五個瓶兒,每一個瓶兒裡,都是一顆蝕神丹。
這種丹藥是一種奇毒,不論是什麼樣的修為,隻要服食下去,境界立刻就要下落一重,就連大乘期的大能,也不例外。而且此藥見效極快,可說是刺殺、陷害的絕頂好物。
但現在,則是要他們這幾個認輸之人吃下去了。
想到此處,俏麗女子看向那三個元嬰時,眼裡就閃過一絲不快。
她當下嬌軀一閃,就出現在他們身前,又是纖手一揚,他們已然不由自主地張開了口,被她将丹藥彈了進去,入口即化,流入腹内。
到這時,三個元嬰驚恐地掐住喉頭,卻也沒什麼用了。
他們隻能感受到自己的真元飛快流失,似乎連經脈丹田都有些萎縮下來……從高處落下來,即便隻有一重,也是極其難受,仿佛背上重擔,十分煎熬。
随後華服青年與俏麗女子也都吞下丹藥,氣息頓時弱了數分。
他們五人再不停留,尤其那華服青年,隻往這邊深深看了一眼,轉身就帶着一衆人等離去了。
而那三個元嬰留下的,卻是陰毒到怨恨的眼神。
隻是再怎麼心中發狠,也僅是想想罷了,他們的境界隻比得上如今五人裡最低的徐子青,但徐子青的積累與資質,又要比他們強得太多了……
那行人走後,徐子青倒覺得有些奇怪了。
說起來,洪川派的三個元嬰修士的反應還算平常,任憑哪個苦苦修煉到這地步的修士,都絕不肯輕易将境界打落的,何況一個境界不穩,說不得日後境界就要連連跌落,實在可怕。那個俏麗女子因主人被人連累受害,一時氣憤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