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這個道理,順應自然,未必沒有其他出路。
這就說定了,之後隻待三日後,就将隻留下屠錦一人在此。
忽然間,外頭傳來一陣動靜。
幾人心裡一動,都是神識掃去。
屠錦說道:“是店家小二?”
徐子青也道:“不,尚有他人。”
不錯,衆人皆已發覺,那店家小二正是引了另一人來此,很快便在外叫門。
而那個被引來之人……
徐子青不禁看向自家師兄,又看了看屠錦,神色有些疑惑。
所來之人,竟是當日裡同屠錦三人賭鬥的華服青年。
但他此時,卻隻是一人孤身而來,不論是那俏麗女子,抑或是導緻雙方生出龃龉的三個元嬰修士,卻都不曾見到他們的身影。
隻是,那日事情已了,雙方互不虧欠,他來作甚?
一時之間,就叫人有些不解。
不過,既然當時華服青年不曾抵賴,這回孤身前來,總不至于是尋仇罷!
于是徐子青也不如何猶豫,揮揮手,将護持這房間的陣法撤去,把外頭之人放了進來。
店家小二自行退去,華服青年仍是一副懶散模樣,走進來後,卻是朝屠錦打了個招呼:“總算将人引走了,遲來見你,你可莫要怪我。”他又随意看了另幾個修士一眼,“先前逼迫太甚,對不住了。”
這時候,不僅是徐子青與雲冽,就是一直同屠錦在一處修行的荀梁和印修,都覺得驚異起來。
如今這情況,分明屠錦與華服青年乃是舊識?
那賭鬥之事……卻是怎麼回事?
屠錦見到此人,哼笑道:“怎麼,将那三個夯貨甩脫了麼。”
華服青年也是笑道:“左右沒要了他們的性命,已是還了他們師尊的人情,修為倒退之事,不過是自己作孽,我不怪罪已是極給他們臉面,莫非還敢壓制我不成!”
屠錦冷笑道:“哪個叫你不仔細,偏生欠了那人情。”
華服青年則歎道:“衆目睽睽,我雖無需他來插手,偏偏他多管閑事,白賺我的人情,真真叫我很不痛快。若是他這三個徒兒曉事也就罷了,孰料卻是愚蠢至極,叫我忍耐不得。”
兩人幾句對話,叫他人一頭霧水。
聽得越多,衆修士便越發覺得不對了。
看來他兩個不僅相熟,更是聯合起來,算計了人麼?
屠錦見他們這般神情,就笑着一指那華服青年,說道:“此人是白龍府主獨子白龍笙,地位尊貴,為人憊懶,也算是我一位舊交。”
衆人先略遲疑,随後仍是先與那華服青年見禮。
而後徐子青不由問道:“那賭鬥之事……”
屠錦唇邊就有一絲嘲諷:“也是這厮倒黴,當年因一處遺迹發掘出來,他偏要獨自去湊熱鬧。結果便出了意外,有一極強妖獸肆虐而出。”
曆經危難時遇上什麼意外都屬平常,這算不得什麼,白龍笙身為府主之子,财力驚人,資源豐厚,一身的家當自也極多,壓箱底保命的底牌也是不少。那一頭妖獸他本身修為的确不能對付,可若是将底牌使出,他也能毫發無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