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出手十分利落,絲毫未有遲疑。
其餘等道兵們見狀,也不以為怪。
徐子青心中暗歎。
道兵們在諸多大世界裡周遊作戰,也不知面對過多少敵人,有些手段縱使不曾刻意修習,卻也早有掌握。
就譬如這攝混之法,一旦使出,雖能将對方腦中消息盡皆取來,卻也會使得對方變得神混盡喪,再沒有活路。
不過對付這等窮兇極惡之邪魔,即便是他徐子青,也不覺此法狠辣。就如同當年對付那血蒙,他與師兄二人,也不曾拘泥于手段。
但畢竟此法有傷天和,隻願戰事早日終了,此間大世界得存,也讓這等手段莫要再于仙修手中頻頻使出罷!
不多會,出竅修士們那頭已把這築基邪魔神混掏了一空。
随後東裡祁出手,一指點住此魔眉心。
緊接着,原本制住這些寄子邪魔的術法收起,仙修們隐匿一旁,任他們站起身來,渾渾噩噩,似乎不知之前發生什麼。
突然間,本被攝混的那築基邪魔發出一聲嚎叫,轉身就運起血光,往另一方逃竄而去,像是就要逃走。
為首那甲胄之人神色一變,立刻化為寄子,三兩步晃身過去,一爪捅穿那要“逃離”的築基修士胸口。
然後它利爪撕扯不斷,竟活生生把那築基邪魔血肉嚼碎吞吃!
衆仙修眉頭一皺,心裡直欲作嘔。
這等邪魔,化作了寄子後,居然也同那妖魔一樣,嗜食人肉起來?
該殺!該殺!
徐子青也是捏緊手指。
是了,若是還有此事,可見那些不欲轉化的仙修、正魔道們尚有幾分人性,而這等意欲轉化的邪魔們,正是、正是……
他一時之間,竟不知用什麼言語,來形容這些卑鄙不齒、喪盡天良之輩了。
那些築基邪魔似乎也習以為常,隻紛紛說道:
“這尤師弟當真愚蠢,竟做出如此事來,想必籌謀已久了。”
“轉化為寄子有什麼不好?待上族将此間大世界一統,我等跟随之人,正該也統禦一方,豈不是大妙?”
“真可歎,虧我還曾高看這尤師弟一眼,他竟也是個不識時務的!”
口口聲聲,都在指責那“尤師弟”不知好歹,對那寄子吞食其屍身之事,則似乎全不在意。
衆仙修越發惱怒。
這等邪魔,即便還不曾化為寄子,也已不堪為人矣!
待寄子将那屍體吃完,它再度化為甲胄之人,對那些跟随的築基邪魔道:“上族欣賞我等,方給我等如此機會,若是有人再敢不敬,此人便是榜樣!”
衆邪魔都道:“我等仰慕上族,怎會如此?師兄多慮了!”
然後,那甲胄之人似乎很是滿意,也不去瞧那剩下的骨頭,隻管帶着身後衆人,又往街道前方而去。
仙修們壓抑怒意,跟随他們。
就見到這些築基邪魔各自尋了幾個空曠的屋檐,在那下方站定,然後待甲胄之人口中喃喃念出咒訣時,他們便也應和起來,而手心裡,則捧住一塊天魔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