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青笑道:“乃是在下的道侶,雲冽劍仙。”
陳高遠聽完,明白了些,神色一松:“既然是徐仙友的道侶,自也是可信的。”叫上相熟的人同往,自沒有什麼不妥,但,有些事仍舊要詢問清楚,“那這位雲劍仙,不知實力如何?”
聽名字當是男子,且既然是劍仙,威力想來也很不俗,否則,這徐仙友也不會刻意提起此人了。
徐子青微微點頭:“師兄是一位八煉大羅金仙。”
陳高遠眼裡頓時又是歡喜:“八煉劍仙?我等此行,便越發有把握了!”
徐子青見他同意,又是一笑:“隻是師兄大約正在閉關之中,在下此去聯系,卻不能确信他是否出關。你等諸位仙友,不知何時前去探那洞窟?”
陳高遠道:“我等手中有傳訊之石,到時以此物聯系,約定時辰就是。洞窟總在那處,倒不必急于一時,我等多多做些準備,也能更安穩一些。”
他都這般說了,徐子青自也并無異議。
如此便商定了。
之後一行人不再深入,就由徐子青開路,陳高遠于後方策應,何生和方岚翠實力較弱,就立在中間,間或将遺漏的毒獸殺死,保住自身,也就是了。
——這迷亂平原十分危險,尋常的羅天上仙進來,多半都是有死無生的結局,果然不愧為絕地之名!
徐子青與三人告辭,回去石屋。
因着這份相邀,他自然也該與師兄聯絡一番,詢問師兄的意見。
傳訊之石亮起後,雲冽的形貌,再度出現在徐子青的面前。
這時他并不在閉關。
徐子青見到,神色便柔和起來:“師兄。”
雲冽略點頭:“何事?”
徐子青不由笑道:“若是無事,莫非便不能呼喚師兄不成?若子青思念師兄……”言及此處,他含笑不語,眼神中也帶了些促狹之意了。
雲冽早已習慣師弟偶爾與他嬉鬧,依舊神情不動,隻說一句:“莫胡鬧。”對這師弟,他的言語自比旁人多些,又是續道,“衣袍皆碎,如此狼狽,是為從絕地歸來,歸來後便啟傳訊之石,你心中定然有事。”
徐子青故作無奈:“師兄好生不解風情,說不得便是我在絕地裡很是受苦,回來與師兄詳說一番,做個安慰?”
雲冽略頓了頓,颔首道:“自當安慰你。”
說着,就等待徐子青下文。
徐子青此時反而有些啞然。
成婚多年,每每與師兄頑笑,大多為師兄所阻,或是無奈,或是縱容。而今師兄這般一本正經,他卻無言以對了。
畢竟……他可沒什麼委屈要訴,且便是真有了委屈,他又哪裡能真如小兒告狀般,去同師兄撒嬌?單想一想,就是一頭冷汗。
于是,徐子青讪笑兩聲,隻覺得師兄被他頑笑多了,如此“反擊”回來,真叫他不知如何是好。
靜默一瞬後,徐子青正色道:“師兄,此行子青前往迷亂平原,因救下三人,得到了一個消息……”
既然說不過師兄,他幹脆轉移話題,直接說起在迷亂平原中所遇之事來。
雲冽目光微動,在那頭倒也聽得仔細。
就好似,也忘卻師弟方才要對他言說的“委屈”一般。
很快,徐子青把那陳高遠的邀請,都告訴給了雲冽,就問道:“師兄可有意與我等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