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早就知曉,柳白蘇近些時日來做的事。
但柳荷來之前,還是抱着思幻想的。
想着念着往日的情誼,柳白蘇對她也不會太過分。
“白蘇,你怎麼可以這樣,你忘記當初你重傷,若不是我叫保镖開車把你拉去醫院,你早就死在家裡了。”
柳白蘇下意識摸了摸,額頭上兩寸的疤痕,嘴角的笑意愈發冰冷。
“對啊,我怎麼會忘呢?這不就是你打的嗎?”
一年前的冬天。
柳荷不知在外受了什麼氣,回家後對着柳白蘇就是頓毒打。
盡管柳白蘇平日也有健身,哪怕是有柳家保镖,他也不至于會毫無還手之力。
但當時對幾個姐姐,還是抱有一絲期盼。
最關鍵的是,他從小到大的理念認為,打女人是不好的。
何況是自己的親姐姐。
于是想着女人再怎麼打,也頂多就是打幾巴掌踹幾腳。
柳白蘇雙手護住要害,任由柳荷動手。
結果柳荷打的上了頭,竟是把凳子砸在了他的頭上。
鮮血頓時浸染了,柳家屋内的地面。
眼看事情鬧大,柳天笑的臉色也變了。
于是柳荷才不情不願的讓保镖,送着柳白蘇去了醫院。
傷勢如柳白蘇預料的一樣,其他的倒都沒什麼。
但頭頂的傷疤太深,險些就要了他的命。
即便如此,柳家也沒一個人來醫院看他。
柳荷顯然也想起了當年的往事。
眼眸中的色澤暗淡,卻依舊為自己辯駁。
“那也要怪你,你當初惹我生氣了,要不然我怎麼會平白無故對你動手。”
柳白蘇笑了笑,對她的話不置可否。
“也許吧,柳小姐想打我,又哪需要什麼理由。”
柳家的人打他,壓根就不需要理由。
自打兩年前,柳天笑故意暴露出,柳白蘇不是柳家親生的,柳家人就沒把他當人看過。
柳荷知曉以前的情分,沒辦法拿來要挾柳白蘇,于是便轉變了話風。
“白蘇,不管怎麼說,我也是你的親姐姐,就算簽了斷絕關系書,我也從沒把你當過外人,你始終是我的親弟弟。就算是養條狗,這麼多年也會有感情,更别說這些年你對我極好,姐姐都是看在心裡的。”
柳白蘇打了個哈欠,掏了掏耳朵,像是聽膩了她的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