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拆穿了舒意的真面目,李清鸢和李夢然對她的濾鏡還在。
别說是對舒意動手,連稱呼都沒改變。
人就是這樣的,特别是從小照亮陰暗人生的那束光。
哪怕是有天被人擊碎,也始終認為那束光,還會是拯救她的存在。
舒意沉默了。
她不想解釋,更不能解釋。
作為神明的高傲,她不會向看不起的凡人求饒。
即便她清楚,這是她最後的一線生機,也無法低下高傲的頭顱。
“正如他所說,你們從頭到尾都隻是我的實驗品。”
李清鸢死死地抓着她的肩膀,不自覺的力道放松。
看似攥的很緊,實則力道很輕。
“不是這樣的,這些年來,您很關心我,你會在我發燒時去照顧我,你會在我外出不順利的時候鼓勵我,舒意阿姨,你不是這樣的人。”
舒意不耐煩的将她推開,冷冷的道:“假的,都是假的。我是為了和你們處好關系,更方便奪取你們的氣運金光。”
說到這兒,舒意抿抿唇,破罐子破摔道:“算你們姐妹倆運氣好,就算你們今天不回來,我也會去抓你們的。”
隻是在她的感應中,來得是姐妹倆,全然沒感應到蘇塵幾人。
錢寡忙着安慰李夢然,也顧及不上李清鸢。
對于舒意的态度,頗為意外:“這女人,倒是個硬骨頭啊!”
明明和李清鸢求饒的話,說不定,蘇塵也許會放她一馬。
就算活命的概率不高,總算是有絲機會。
錢寡腦海中,立即傳來蘇塵玩味的笑聲:“什麼硬骨頭,她清楚的很,她今天死定了,所以就沒必要卑躬屈膝了。”
蘇塵動手的習慣,便是要麼不動手,動手就不會留下後患。
他都親自出手了,怎麼會讓舒意活着離開呢?
何況舒意做的事,還遠遠不止表面的事。
即便是放低姿态,她幕後做的事暴露出來,李清鸢也不會再承認這個母親的。
李清鸢目眦欲裂,搖搖欲墜,連站都站不穩了。
蘇塵還嫌打擊的不夠,右手輕輕點出。
密室的中心處,地面塌陷開來,出現道嬌小的身影。
那是個很漂亮,雌雄難辨的幼童。
面龐巧奪天工,宛如上天創造而出的藝術品。
不該說是像藝術品,而是真是個藝術品。
蘇塵依舊在笑,笑意不達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