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算一下樂隊離開的時間,恐怕這樂隊離開的周期也就一周左右,所以……對方根本沒能抵達112号壁壘,甚至都沒能到達境山腳下啊。
這一路上按理說并沒有什麼危險,唯一的危險就隻剩下狼群了吧,可狼群來到這邊的時間是與樂隊錯開的,這樂隊要真遇上狼群恐怕也回不來了。
畢竟,狼群現在不怕槍聲了!
想到狼群時任小粟便有些揪心,他昨天和王富貴說起狼群的事,王富貴透露他從集鎮管理者陳海東那裡得到的消息,狼群這次伏擊私軍傷亡很大,整個狼群都直接向111号壁壘那邊躲進了陽山裡,估計是不敢再來他們這裡了。
然而任小粟不這麼想,之前狼群也離開過,現在不照樣好回來了嗎,還變得更加兇猛了。
是什麼導緻這些狼群再次進化?任小粟不得而知。
任小粟透過診所的窗戶看向外面,他看到集鎮上的流民們正紛紛走出自己的住所默默圍觀,他們本身就對樂隊抱有好奇,現在他們意識到樂隊可能遇到了什麼事情,那就更加好奇了。
樂隊離開時開着四輛越野車,而現在越野車隻剩下一輛還在慢慢開着,車上坐着那位壁壘裡的明星駱馨雨和三名私軍,而其他人則徒步跟在後面,衣物破損不堪。
顔六元好奇道:“走的時候一個個還白白淨淨呢,回來就變得跟咱們一樣了啊。”
雖然任小粟他們現在的生活好了一些,但水源還是不夠的,在水資源上流民們向來是平等的,避難壁壘對此管理的非常嚴格。
所以如果家裡有多餘的水,任小粟和顔六元基本都主動讓給小玉姐來洗漱,他們隻用一點水刷刷牙罷了。
所謂的刷牙,就是拿柳條沾點粗鹽在牙齒上刮個半天,然後漱漱口。
現在黑黝黝的任小粟和顔六元看到那些樂隊的人也變得和他們一樣,心裡還挺開心的……
那個完美級槍械技巧的鴨舌帽女孩也跟在越野車後面走着,對方的衣服上有破洞,但任小粟仔細觀察間發現,這女孩雖然看起來和其他樂隊的人都一樣狼狽,可她步伐依然輕盈穩健。
單從這一點來看,這鴨舌帽女孩就要比那些随行的私軍強得多。
當然這也在任小粟的預料之内,畢竟能夠擁有完美級槍械技巧的人,怎麼可能被那些私軍比下去?
越野車裡的明星駱馨雨吩咐道:“迅速報關進壁壘,不要讓這些流民像看猴子一樣看我們。”
私軍接到命令後把自動步槍黑洞洞的槍口舉向圍觀的流民,其中一人惡狠狠的說道:“滾回自己的豬圈裡去。”
流民們見這些私軍惱羞成後準備動真格的,立馬躲了回去。
“還有,”駱馨雨冷聲說道:“找到那個王富貴!”
集鎮上吵雜沸騰的聲音漸漸平息了下去,大家隻敢在自己的窩棚裡竊竊私語,或者一家人聊還覺得不夠,還可以隔着窩棚的棚布跟隔壁聊,反正也不隔音……
任小粟和顔六元就趴在窗戶上看着外面,隻見那樂隊的人分成兩批,一批去找避難壁壘的人走入關流程,另一批則是直奔王富貴的雜貨鋪。
“哥,他們找老王幹嘛?”顔六元好奇道。
“可能是找老王算賬吧,老王人為什麼如此生氣啊?
“還怎麼了?”駱馨雨聲音冷漠:“還沒進入境山範圍他就帶錯了方向,我們愣是花了三天的時間都沒找到正确的位置。”
進入境山是可以行車的,不少人都知道這件事情,因為那裡有一條碎石鋪就的峽谷,那裡原本應該是一條河床,但不知為何幹涸了。
這條路尋常的車當然過不去,但越野車想過去并不難。
所以說,那位向導并沒有能夠直接帶着樂隊走到那條路上……
“然後呢?他人呢?”老王怔怔的問道。
“還沒找到路呢他就沒了,”一名私軍冷冷說道:“他身為這附近的獵人竟然不知道水裡有危險,早上去河邊洗臉的時候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把臉都咬的稀爛,我們發現他的時候他都已經涼了!而且他帶我們走的路竟然有那麼多兇狠的猴子,我們都差點回不來了!”
任小粟愣了一下,不對,這事非常不對,他以前可沒聽說這附近那條河裡的魚是咬人的啊……是魚嗎?